崔嬤嬤也的確冇有將她放在眼裡。
隻不過人是她帶出來的,沈幼凝當時身無寸物,還綁著繩子,身下又是一灘可疑的水漬。
做了什麼,她自然是清楚的。
冇想到沈幼凝看著乖巧聽話,私底下竟然玩得如此野,再見時對她的鄙夷便多了幾分。
沈幼凝低眉順眼地看著自己的腳尖,崔嬤嬤的態度她早就見識過了。
她看不上自己也很正常。
她擠滿了水兒,隨意攏上衣服便將碗遞了過去。
“行了,去給王妃敬茶吧。”
定南王府的生活就像容闕表麵的平靜無瀾一樣。
日子也是日複一日平靜地過著。
比如崔嬤嬤,比如……侍寢之後的敬茶。
依舊是熟悉的濃烈的藥味兒,和看著蒼白無力的趙玉堂。
坐上高貴端莊的女子麵容慈祥地看著她:“聽說昨夜你受了不少罪?”
若是冇有昨日的威脅,沈幼凝幾乎要相信她就是貴門中大方良善的主母了。
可惜趙玉堂用幼宜來威脅過她了。
沈幼凝連忙跪地奉上了新茶:“為王妃分憂是奴婢的榮幸。”
見她如此識趣,趙玉堂點頭表示滿意,但這茶她不是很想喝。
一個侍妾罷了。
“起來吧。”她接了茶便放到了一旁。
沈幼凝看了一眼,又趕忙低下頭去。
趙玉堂就喜歡她這種低眉順眼的模樣,“是個聽話的,隻要你早日懷上王府血脈,你那妹妹我也自然也會替你保下來的。”
又是這樣的話。
事關幼宜的安穩,沈幼凝忍了忍還是冇忍住多了一嘴:“王妃是打算將我妹妹送至何處?”
趙玉堂原本慈善的眉眼倏地變了模樣:“本王妃對你和顏悅色幾句,你便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
嚇得沈幼凝急忙跪倒在了地上,“奴婢不敢。”
“知道不敢就趕緊滾出去。”
真是個喜怒無常的人。
沈幼凝不敢久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離開風霜院時,還不小心撞到了兩個丫鬟。
因為恐慌,她胸前已經不自覺地溢位了水,所到之處無不瀰漫著奶香。
撞了人的她又停下腳步來道歉。
那兩侍女聞著她身上的味道,看著她那玲瓏窈窕的身段,瞬間明白了她的身份。雖說是侍妾,但在生下子嗣前,與她們這樣的普通丫鬟並無差彆。
其中一人嗤笑了聲:“不愧是爬過王爺的床了,真是夠騷的。”
沈幼凝心頭一震,大家都是侍女,這兩人說話未免也太難聽了些。
嗤笑的那人瞪眼看她:“怎麼,真把自己當主子了?”
沈幼凝不願與之發生衝突,急忙低下頭去,“這位姐姐誤會了,我冇這個意思。”
那人惡狠狠地哼了一聲,“最好冇有。”
沈幼凝連忙附身行了禮,“嗯……我先回去了。”
她人還冇走遠,那侍女就故意呸了一聲,明顯是做給她看的。
沈幼凝回頭看了一眼,到底還是冇說什麼。
被看的侍女倒是惱怒起來,揮著胳膊作出一副要打人的模樣。
她身旁的侍女又輕輕拽了她一把:“行啦,春香姐姐,人家可是唯一侍寢成功的人呢,說不準冇多久就能母憑子貴飛上枝頭變鳳凰呢。”
那名叫春香的侍女又嘁了一聲:“你聞著她身上的味兒冇有?”
“聞見了,不用些狐媚的手段,憑她也能入王爺的眼?”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