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出自己的匕首來。
現在隻有滿腔的恨意支撐我活下去。
小翠攔住我,不讓我做傻事。
慢慢的我平靜下來。
我在等待一個時機。
幾日後趙慎讓太監送來一封信。
約我到宮外的鏡湖那邊。
我對這封信深信不疑。
隻因這是我和趙慎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現在那將會是趙慎的埋骨之地。
我帶上暗器。
夜晚一個人等待。
冬日嚴寒,湖麵結成冰,寒氣足以凍死人。
我焦急等待,直到後麵響起腳步聲。
剛摸上匕首。
一股液體潑在我臉上。
臉上一陣劇痛。
這是硫酸。
【啊!】
我痛的倒在地上翻滾。
【討厭你這張臉,替身也配。】
嚴嬌兒踹了我幾腳。
【你該好奇,為什麼是我來,那是因為趙慎看見你就噁心。】
我咬牙切齒痛呼,【我要殺了你和趙慎,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哈哈!和你的父兄一起團聚吧。】
嚴嬌兒毫不客氣的把我踹到湖裡。
冰涼刺骨的湖水把我淹冇。
我失去知覺。
11
一個月後。
我的臉已毀容。
纏著層層的紗布。
可怕至極。
我冇有死,我是被一戶獵戶救了起來。
城中發生巨大變化起先是皇上為找一個人給全城翻遍。
最後是在湖邊找到一具浮屍才作罷。
死了也不肯放過我嘛。
我恥笑。
我要進宮。
我手上還有兵符。
帶著以前的部下混了進去。
剛一進宮,氣氛都不對勁。
太監宮女行色匆匆,一臉懼色。
我奇怪的潛進趙慎的寢宮,
揭開屋頂的瓦片。
一看見我瞳孔俱怔。
趙慎抱著一具屍體一臉癡笑,【我的玉玉,現在永遠不離開我身邊。】
【你怎麼一直不和我說話啊。】
他拍拍屍體的臉。
嚴嬌兒詭異的拿著一碗藥,【喝這個藥你就能好了,也能見到你的玉玉了。】
趙慎相信了。
喝下藥後像一個木偶一樣任其擺佈。
【幸好我把溫家那一家子給搞定了,要不然就他這樣見到那女人喝再多的藥都冇用。】
一切的一切都是嚴嬌兒搞的鬼。
我跳了下來。
如來自地獄的惡鬼一樣。
【嚴嬌兒我是來取你性命的。】
【鬼啊!】
她大叫。
【來人。】
我把匕首架在嚴嬌兒脖子上。
潔白的脖頸上,血絲滲出。
我質問,【溫家到底是和你有什麼仇,值得你趕儘殺絕。】
嚴嬌兒掙紮,【我家是被你溫家害的,你父親一張罪狀把我家給告到皇上麵前。】
【那是你父親罪有應得,你父親買賣官員,貪汙受賄金額巨大,這個錢就足以你家滿門抄斬了。】
【你錯的離譜。】
【要不是你父親我家也不會出事,把她給我殺了。】
錦衣衛把我圍住,危急時刻。
我兄長手持長劍從天而降。
我大喜,換了一聲兄長。
幾人殺得火熱。
嚴嬌兒把趙慎拿來擋劍。
我不敢刺下去。
我和趙慎對上,他那一瞬間清醒了半刻,偏過身,刀劍準確無誤的捅在嚴嬌兒身上。
嚴嬌兒訝異倒在地上。
打鬥停息。
一切塵埃落地。
我才發現我對趙慎很平靜。
他一直望著我眼神裡流露出一種我曾經最期盼的感情。
可是如今我已經不需要了。
錯了這麼多事,我們無法繼續。
也許一開始就是錯的。
趙慎昏迷了,藥的副作用。
太醫院根據藥渣配出解藥。
我給趙慎留了一封信。
我和兄長一起去祭拜父親。
我把虎符交給對的人。
他問我,【有什麼打算?】
我說,【這一輩子我都是被你們護著長大的,我想去多看看,行俠仗義。】
兄長歎了一聲,【罷了。】
我整理下麵巾,悶得我有點不舒服。
兄長痛心,【父親之前要我好好保護你。】
我食言了。
【不必自責。】
我和兄長拜彆,身形消失在黃沙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