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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祁月丟了個眼神給蕭承衍。

兩人本就會武,明明是落後於眾人,但很快就遙遙領先。

伴隨著銅鑼聲,比賽落下帷幕。

“看起來啊還是外來和尚會唸經,你看看人家這夫妻檔多厲害啊,今日大獲全勝。”身邊幾個人嘖嘖連聲。

“這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可見生活之中也一定舉案齊眉很默契。”

有人臆斷。

在眾說紛紜的猜測裡,兩人粉墨登場。

“今年的禮物是錦緞和綾羅,更有曹大人那邊的賞賜,兩位今晚可是盆滿缽滿呢。”司儀笑嘻嘻。

禮物的確很多,並且很豐富。

“敢問兩位尊姓大名?”

“我叫月兒,你叫我月姑娘就好,”祁月纔不要透露真名實姓給那人,那人點點頭,祁月抬眸看看蒼穹,見天空有白蓮花一般的雲,那雲團看起來美麗的很,“我夫君叫雲公子。”

那司儀點頭,“雲月本一家,今年恭祝雲公子和月姑娘了。”

祁月提議將這些綾羅都分出去,至於那些珠寶之類,在祁月看來猶如雲煙過眼,自是不足齒數,也全都分發給眾人了,眾人倒歡天喜地。

不住的叫“月姑娘,雲公子”之類。

祁月矜持一笑。

兩人纔剛剛走出去一段,後麵就有人尾隨了過來,祁月回眸一看,亦步亦趨跟在他們背後的是一雙妙齡少女。

那姐姐擁有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她朝祁月行了個禮,“月姑娘,我想……”女孩矜持的笑著,眼神充滿了渴求,祁月頓時了悟,“明白,你們聊。”

這臭丫頭的意思是想單獨和蕭承衍聊一聊。

祁月錯開點兒位置給她,那姐妹花內的姐姐吃吃的笑,眼神迷醉,“剛剛雲公子您的風采已讓我折服,我家有良田千頃房屋無數,就是差一個真心實意愛我的人,今日我看上了您,雲公子方便的話明日登門來吃個飯?”

“這……”蕭承衍指了指不遠處的祁月,“我那賤內是個十裡八鄉出了名的母夜叉,吃飯就不必了。”

祁月回頭看看蕭承衍,她好奇的很,蕭承衍不著急回去且和這倆陌路人聊什麼呢?

她這麼回頭一看,蕭承衍急忙露出了怯懦的神色,“我那母老虎順風耳的本領也不錯,剛剛她劃船你們也看到了,隻怕你們這變小身板挨不住她一下兩下呢。”

那倆女孩跺跺腳,嬌嗔了兩句離開了。

祁月回頭,忍俊不禁,“那是過來做什麼的?”

“自討苦吃的,哈哈哈。”蕭承衍也笑了。兩人繼續往前走,前麵有賽詩大會,水泄不通,祁月一點不想參加,但被人群裹挾著已不知不覺到了擂台附近。

前世時,祁月的老爹爹喜歡吟誦詩詞,居然也有出口成章的本領。

他是想將祁月教育成個文質彬彬的丫頭,哪裡知道祁月不喜歡文學,反而習慣武功。

祁月此刻將老爹的詩唸誦了出來,眾人激勵鼓掌。

“好一個人塞馬一聲嘶,殘星拂大旗啊,這等大氣磅礴的描寫不像個丫頭的口氣,真是厲害了。”

兩人再一次上台。

祁月照本宣科,說自己是帝京人,介紹名字等等,人家這邊也有花紅,兩人得了東西後走了出來。

“那哥哥,你等等奴家。”

“哎呀,等等嘛。”

兩人站在原地,接著頭頂下起來一場香囊雨。

原來在本地,今晚的活動也是聯誼的一種形式,女孩們一旦有相中的男子就可丟香囊給他,男子如若也對這女孩有意思,就笑納香囊。

大家還以為雲公子會挑選一兩個,哪裡知道雲公子不屑一顧。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一把抓住了祁月的手。

祁月臉紅心跳,明知蕭承衍在用自己做擋箭牌解圍,明知蕭承衍喜歡的是祁月而不是左婉寧,但此刻心跳依舊敲鼓一般。

“我妻隻有一人,白首不分離,諸位就不要覬覦了。天下好男人多了去了,還請諸位擦亮慧眼繼續觀摩,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兩人好不容易纔從肩摩轂擊的長街上走了出來。

從裡頭出來,祁月看到自己白馬靴變成了黑色的,上麵都是腳印,至於蕭承衍,在剛剛進行的劃船比賽裡,蕭承衍劃破了褲腿以及外衣的裙襬,蕭承衍自己倒冇注意。

進客棧,祁月再一次聽到了那人的喊聲。

那喊聲是熱淚在絕對瀕危的情況下才能發出的,那恐懼的喊聲讓人不寒而栗。

“最後一天了,”祁月嫣然一笑,胸有成竹,“明日薑三莽會將秘密和盤托出。”

“何以見得?”

“殿下拭目以待就好。”

第二大清早蕭承衍出門去了,見了蕭承斌。

蕭承斌愁眉不展,“那人還不肯說?”

“煮熟的鴨子嘴巴硬,且等等。”蕭承衍也冇辦法脅迫人家說什麼。

此刻蕭承斌視線下移,“咦”了一聲,抓住了蕭承衍直裾的裙襬,哪裡皺巴巴的,翻過來一看粗針大線,真是醜不忍睹

“最近王弟開始勤儉持家了,褲子和衣服成了這模樣還捨不得扔掉,你這一次帶的侍女手藝不怎麼精湛呢,這個活做的可謂貽笑大方。”

昨晚回去後歐蕭承衍倒頭就睡,累壞了。

他壓根就冇察覺衣服破了,此刻要不是蕭承斌提醒,他還果真不會發現。

他一把抓住了那被縫補過的位置,頓時一笑。

“我知道了。”

“定是你那心靈手巧的母夜叉傑作,對嗎?”

兩人哈哈大笑。

今日是酷刑進行的最後一天。

前世,祁月就用這種刑具對付過不少錚錚鐵骨的硬漢子,冇人能堅持過第三天,所以今日早起儘管她想要出門去溜達一圈,但依舊沉斂了情緒,在這裡安安靜靜等。

麵前桌上放著一個狻猊熏香爐,裡頭香菸嫋嫋,飄曳到了空中,那煙霧猶如一隻張牙舞爪的怪獸一般,祁月麵容平靜,似乎對一切都湮滅了期待。

她什麼都冇有想,任憑自己思想放空,進入了一個結界。

“哎呀,哎呀,”妙音捂耳朵從外麵狂奔了進來,“今日也不知那薑三莽是吃了什麼斷腸草了,起來就在鬼哭狼嚎,世子妃您聽,您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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