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方纔心情美麗了一點又被拒絕,不覺有些懊惱,“那些許的家務小事,還需得你親自操持嗎?你府裡就冇個管家下人不成?”
薛紹笑道:“微臣雖有三兩幫隨,但遠不如公主殿下想像的那樣人多勢眾。下人辦事不力,諸多事務還需得微臣親自操持。比如說,微臣的燒尾宴該要如何來辦,需得要宴請哪些賓朋,就需得微臣親曆親為,如此方顯誠意。”
“燒尾宴?”太平公主一聽又動了好奇心,“本宮早已多次聽聞,大臣將軍們如若升官左遷了,便要擺起燒尾宴來宴請同僚以示慶賀,本宮卻從未有幸參與過。薛紹,你敢請本宮去參加你的燒尾宴嗎?”
敢?
太平公主的這個用詞,讓薛紹和在場的宦官宮女們都覺有些逗趣。
“公主殿下金枝玉葉,乃是天底下一等一的貴客,若能大駕光臨微臣的燒尾宴,微臣當然是受寵若驚。”薛紹道,“隻怕寒舍簡陋飲食粗鄙,到時將要委屈了殿下。”
你也會受寵若驚?
太平公主心裡美了一美,滴溜溜的轉了轉眼睛,笑容之中添了一絲詭奇神色,“本宮,需得考慮一下!”
“微臣靜候佳音。”薛紹不喜不憂的拱手而拜。
“既然你有要事在身,本宮也就不留你了。”太平公主好似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你且去吧!”
“微臣告退。”薛紹也不多言,拜彆之後轉身而走,大步流雲頭也不回。
馬球場中的拔河正進行得熱火朝天,可是太平公主全然無心欣賞,一雙眼睛就盯著薛紹離去的方向,視線越過了熱鬨的馬球場,眼神就像是粘在薛紹的後背上,一直目送他走出了宮牆的轉角。
“殿下,薛公子已然走遠了。”貼身侍婢小聲的道。
“本宮看到了,要你來說嗎?”太平公主倒也不怕在自己的心腹麵前難為情,心情美麗的巧倩一笑,“你說——為何本宮一見到薛紹,心情就會變得特彆好呢?本宮方纔分明愁眉不展的,往日裡最愛的拔河也提不起興致來;現在卻覺得看什麼都順眼了。這是何故?”
“大抵是因為,薛公子長得特彆好看。”貼身侍婢笑嘻嘻的答道。
“是嗎?”太平公主連眨了幾下眼睛,一雙略帶稚氣的漂亮大眼睛裡,靈氣奕奕,“那他見了本宮,會否心情變好?”
也是難為太平公主了,在皇宮裡長到這麼大剛剛到了情竇初開的年齡,除了自己的父皇和皇兄,就冇怎麼見過兩條腿的大活男人。
“奴婢分明看到,薛公子離去之時麵帶笑容步履輕盈,想來是心情頗佳。”貼身侍婢拐著彎的拍起了馬屁,這話可比直接稱讚“公主殿下貌若天仙”管用多了。
太平公主果然喜笑顏開,“賞!”
……
薛紹出了宮,騎上馬直接去了西市,當然不是去花街柳巷尋歡買醉,而是去了馬肆。
大唐尚武,民間不禁兵器準養馬匹,二者經常是同在一處販賣。
過幾日就要去打獵,薛紹總得置一身合適的行頭。橫刀漢劍這些倒是漂亮,但是目前薛紹完全用不趁手;弓,以往喜好風流的薛紹倒是練過,但論其水平不過中等,比起一般的軍隊士卒來說或許都有差距,至少是比不上月奴。
既然早已立誌從戎,薛紹打算趁這次應付打獵的機會,現行打造一套自己能夠用得趁手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