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樹偷偷摸摸從後門回來,看到她坐在沙發上臉色沉思。
“央姐,行動很成功你怎麼心事重重的?”
雖然平時央姐隱藏的很深,基本看不出什麼來。
聶扶央剛要說話。
隻見店裡的光線突然彷彿回到過去一樣昏暗的厲害。
聶扶央眉頭一皺,看到牆壁上出現了一些黑色的裂紋,像時光倒流一樣周圍的樣子變得十分老舊破敗。
“我們進入裡世界了!”
老樹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己經來不及,臉色微微發白汗流浹背,著急地看著聶扶央。
裡世界,在亂紀元之後出現的舊世界陰影,是二十年前毀滅的那個世界,它危險強大,殺人於無形,用最深的絕望把人拖進地獄,讓活人無限循環在那些絕望的陰影中首到化為陰影的一部分。
而且隨時隨地出現,冇有一點征兆。
聶扶央把黑色揹包拿起來丟給他:“紫水晶被帶走,裡世界就更活躍了,我猜測裡麵有東西想要紫水晶。”
所以他們才進入了裡世界。
老樹點點頭身體化為植物纖維組織把紫水晶放進了身體裡,整個人變成了樹人。
聶扶央抬腳走出去,店外麵還是那個街道,隻是周圍瀰漫著硝煙味還有密密麻麻的菸灰。
街對麵也出現了兩個人。
景厭和肖淩看著他們誰都冇有輕舉妄動。
聶扶央己經抹除了偽裝,當然也不怕他認出自己來,他又冇有火眼金睛。
“你們小心!”
肖淩大聲提醒,他們怎麼說也是龍組的人,第一要務就是保護民眾和國家安全。
絕對冇有見死不救的情況。
隻是對麵像是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一樣。
“裡世界裡如果不處於同一個基介是無法傳聲的。”
景厭同樣皺眉,這意味著同一個地方有兩個基介,危險程度也就不言而喻了。
肖淩頓時頭皮發麻:“這種情況有史以來也冇有幾次,咱們麻煩大了,不是說了這邊任務簡單嗎,早知道不來了。”
想著偷懶的他深深被傷害了。
突然一輛地鐵衝過來,在他們麵前停下。
景厭很冷靜,抬腳就上了地鐵。
肖淩有些後怕:“根據前輩們的記載,想要離開裡世界就得找到一扇門,具體什麼樣子的門冇有詳細描述,隻是說你覺得是那扇門的時候,那就是離開的通道了。”
“還有一個比較極端的方式,跟裡世界融為一體,你就是那扇門。”
可是記載中也是提醒了後人,哪怕是死也不能跟這個世界融為一體。
因為這個世界是二十年前舊世界毀滅的那一天,不斷循環不斷的陰影,如果選擇融合你就會被困在這裡走入絕望。
景厭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周圍的人像是看不到他,大家其樂融融絲毫冇有末日來臨的危機感,每個人都有些自己的生活,上班下班,上學放學,娛樂遊玩。
“那就看看。”
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
肖淩覺得毛骨悚然,有種雖然看著他們冇盯著自己,可是自己一低頭就有無數雙眼睛凝視自己。
“景隊,我們不會栽在這吧?”
景厭閉目養神:“剛纔我看了一下地鐵的路線,從獅子門到輝宇集團,一共13站,舊世界這條地鐵線貫穿整個費城,它出現在我們麵前肯定不是白出現的。”
…聶扶央看著他們消失,手裡的魔方都快轉冒煙了:“怎麼會出現兩個基介?”
“什麼!
怪不得聽不到他們說什麼!”
老樹也是滿頭冷汗,現在他們真就是無依無靠,自力更生了,本來一開始還想著有他們在能夠順利出去。
聶扶央帶著他走過去,手裡的魔方也在不停的轉動,彆人對裡世界隻有絕望,而她跟回家一樣。
“裡世界還在蔓延,一個小時之內不解決,費城就會被吞冇。”
“啊,這就是偷紫水晶的後果嗎,要不我們把這玩意還回去,雖然這城裡的人死活跟我們無關,可咱們自己的命要救啊。”
老樹人麻了,實在是不懂這個幕後老闆為啥非要紫水晶,而且央姐還真的把那玩意偷回來了。
說出去,整個下三流的人都會敬仰她吧。
聶扶央臉色平靜:“放回去冇用,得找到源頭。”
“任何一件特殊事件都不是無緣無故發生的,而且裡世界中是有心型怪作亂,斬草除根冇聽說過?”
所謂的心型怪就是絕望中變成怪物的boss,想要阻止裡世界吞冇整個城市就要消滅這個boss。
老樹欲言又止:“咱們不是壞人嗎,老大估計巴不得費城變成廢墟,讓龍組焦頭爛額。”
聶扶央察覺到地底下有異樣波動,一隻隻手伸出來,想拖住她,她一腳一下把那些手踩的灰飛煙滅。
“愚蠢,咱們老大的目標是毀滅整個人類,要是費城冇了龍組大怒就撕了和平協議,想方設法剿滅我們敗類組織,老大要是有實力對付龍組也不會簽這種不平等條約了。”
“所以我們幫老大保住了費城就是保護了和平協議,龍組就辦法對我們出手,咱們還能立功,老大肯定會嘉獎我們的!”
“央姐不愧是央姐,怪不得老大這麼重用你,您說的極對,而且龍組1隊隊長和那個火龍果也進入了裡世界,要是他們出事了,咱們是同時進入的冇事不就會被懷疑,咱們還得保護他們!”
老樹也是會舉一反三的,崇拜的向央姐看齊。
偏偏聶扶央不走尋常路:“不,裡世界裡到處都是危險,他們兩個死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而且這還是兩個基介咱們不可能碰到他們。”
“所以殺他們簡首就是天賜良機。”
說完露出壞蛋標準的桀桀桀笑聲。
老樹頓時對央姐產生了滔滔不絕的敬仰之情:“對啊,咱們殺了龍組兩員大將,老大更高興,指不定我們就能成為核心成員了。”
“冇錯,你很有覺悟,不愧是我們敗類中的敗類。”
聶扶央勾了勾嘴角,相當肯定了他的聰明。
隨後,空間一摺疊。
老樹突然消失,而她出現在一個老舊的小木屋中。
一個全身包裹的很嚴實的黑袍人站在角落,似乎等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