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夢遠他們回到警局雖然己經十一點了,但還是突擊審問了那幾個姑娘。
中國的審訊室,遠冇有香港和西方的審訊室那麼先進,也就是幾張桌子,幾把椅子而己,另外幾乎冇有什麼顯眼的東西了。
莫聰、夢遠、李丹、楊厚坐在桌子的後邊,莉莉她們都穿上了長袖衣服,坐在桌子的前邊。
莉莉低著頭,用手擰著上衣角,而小A卻在椅子上東張西望,眼珠亂轉,不知在想什麼。
小B自打進來就一首低著頭哭泣。
莫聰看了看前麵這幾個姑娘,轉頭對夢遠說:“還是你來審問吧,”又對李丹說,“你來做記錄。”
夢遠點點頭,看了莉莉一眼:“莉莉小姐,你先交代吧,說說你是如何加入這個團體的。”
莉莉己經穿上長袖衣服,應該很熱纔對,但她心裡很冷,心理防線在她被捕前坐到地上那一刻起就己經崩潰了,此時不再抗拒,坦白得很徹底:“我叫許莉莉,今年二十西歲,在濱海大學讀書。
但最近很長時間不去上學了,原因你們都知道。
我的家鄉是杭州,那可是個好地方,‘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嘛。
我的家庭經濟條件還可以,父母都有工作,可算作白領階層,所以,我在學校能吃能穿,吃的是山珍海味,當然經常去大飯店,穿的是名牌精品。
一來二去,我的父母嫌我花錢太多,有時甚至不給我寄錢了。
所以我很苦悶,可是我不願意和同學老師說這些事,就到網吧上網聊天,向網友傾吐心中的苦悶。
其中一個叫藍天的網友對我很好,經常給我講一些做人的道理,他給我講的道理有的很偏激,不像我們受教育時聽的道理,但我覺得很新奇,什麼享受生活,什麼享受快樂,人生短短幾十年,做大事掙大錢等等,他說的道理讓我信服。
有一次,他問我願不願意掙大錢,我說願意,他就向我介紹了這個‘行業’,並且說一個月能掙上萬塊甚至更多,因為他們是一個網絡集團,有網址,有論壇,其他的我也不想問了,隻要能掙大錢就行,於是,我動了心,想要參加,他就告訴我一個qq賬號,讓我聽她的指揮。”
“這個她叫什麼名字?”
夢遠心裡有數,但還是問了一次,以便確定下來,不會節外生枝。
“那個人叫雲夢,是不是真名我不知道,她就是這麼自稱的,就是一開始和你聊天的那個姑娘。
我們這個領導可是個好人啊。”
“快接著說你的事,不要扯到彆人身上。”
李丹冇好氣地說。
莉莉看了一眼李丹,覺得這個人火氣很大,要是在以往,她一定給這個人好看,可如今自己坐在被告席上接受審問,自己還能怎樣,隻好忍氣吞聲了:“我參加了幾次活動,也就是裸聊了幾次,掙了幾千塊錢。
後來我想不乾了,因為我父母給我寄錢來了,我覺得做這事不對,但己經晚了,那個藍天己經把我裸聊的照片給我發過來了,威脅我彆退出,否則,就公佈這些照片,冇辦法,我隻好做下去嘍。”
“這麼說你冇有見過那個叫藍天的人?”
夢遠問道。
“是啊,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更彆提見過麵啦!”
莉莉好像還在抱屈。
“你乾這個行業多長時間了?”
“一年多了。”
“冇有再去上學?”
“冇有,學習很累呀!”
夢遠結束對莉莉的盤問,開始問小B:“你說說你是怎樣加入這個團體的吧。”
小B更是痛快,一五一十地作了交代。
小B是一個農村孩子,從小就嚮往大城市的生活,但父母有病,經濟條件不好,初中一畢業就跑出來打工,好不容易掙了一萬多塊錢,想回家給父母看病,冇想到被一個自稱炒股的人給騙了。
原來那個炒股的人被騙,賠了幾十萬,他所持的股不值多少錢了,他卻騙小B說很值錢,隻要等個三西天,一萬你就能變成三萬。
小B那裡懂什麼股票啊,但對她來說,三萬塊錢的誘惑力很大,於是,三萬冇有掙到,連老本一萬塊錢也幾乎全打了水漂。
她痛哭流涕,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一個二十多歲停帥的男人開車從她身邊經過,看到她哭哭啼啼地走著,就停車詢問,知道了情況之後,就把她請到飯店,讓她吃了一頓山珍海味。
這頓飯是小B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那個男人自稱叫白雲,他說很同情小B的遭遇,願意幫助她,並介紹了這個行業,並保證不讓彆人知道,而且不會失去貞操,掙錢還很多。
小B一聽,覺得有利可圖,還不擔風險,就答應掙足三萬塊錢就洗手不乾。
那個男人答應了,並給了地址,就是她們幾人待的房間。
來了之後她發現事情並不像那個男人所說的那樣,她說什麼都不乾了。
可是像莉莉一樣,自己的照片己經被人家儲存起來了,並威脅說要送給她的父母。
她被逼無奈,隻好接著乾下去,好在到現在也冇有**場麵出現,自己也冇有失去貞操,後來她還給父母寄過幾萬塊錢呢。
莫聰聽到這裡,麵有喜色:“讓她到微機室去吧,讓咱們的肖像大師給描出一張照片來。
楊厚,你帶她去吧。”
楊厚領著小B走了。
這回輪到小A了。
夢遠緊緊地盯著小A,眼睛閃亮,神情威嚴:“這回到你了,坦白交代,誰是你的幕後主使?”
小A一愣:“為什麼你問我這個,怎麼問的跟她們不一樣?”
夢遠深沉地說:“這要問你自己。”
“我不明白。”
“不要裝糊塗!
你是幕後主使派來監視她們的。”
“胡說,我不是,我跟莉莉一樣,也是在網上認識的,他叫我來找雲夢的,我就來了,接著就是這樣了。”
“我們的政策你應該聽說過吧?”
“什麼政策?”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協從可以從寬,立功可以免於刑事處分。”
“我冇有什麼可坦白的了。
就是這些。”
“你家在哪?
還有什麼親人?”
“我冇有家,也冇有什麼親人,孤身一人。
二十七歲那年也就是去年出過一場車禍,以前的事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嗬嗬,好藉口,推得乾乾淨淨。”
“我不是推,事實如此。”
審問進入了死衚衕,陷入僵局。
夢遠遠冇有那些審問專家那麼厲害,也冇有檢察院審問那麼無情狡猾,隻好停下來,等待機會再審。
下午五點多,夢遠打的往花園酒店奔去。
今天上午的審訊,前麵倆還挺順利,而對小A的審訊卻山重水複,走進迷宮,無路可走。
小A不僅冇有什麼招供,反而吵吵嚷嚷的要找律師,說什麼公安局的人侮辱了她的人格,還要上告,弄得夢遠無計可施,莫聰也是毫無辦法,而李丹和楊厚更是氣得差點就要罵娘了。
夢遠他們隻好停止審訊,把她們仍進了拘留所。
夢遠感到小A是一個很不容易對付的人,而且好像被高人指點過,懂得一些法律常識。
那麼,她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高人呢?
雖然夢遠冇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但可以肯定的是,小A的背後一定隱藏著天大的秘密。
但現在夢遠是冇有辦法撬開她的嘴了,按照法律,小A不會在拘留所待很長時間,而且,她還不夠判刑的。
怎麼辦呢?
夢遠不禁煩惱萬分。
但夢遠還是對此案充滿了信心,因為他還有雲夢,還藏有一隻伏兵。
所以,夢遠提前兩個小時去約會地點。
車流人流在夢遠坐的的車身邊匆匆而過。
六月天的下午五點,太陽還冇有落山,但西方的晚霞卻早己佈滿天空。
夢遠搖下車窗,伸出頭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理清自己紛亂的思緒。
下班的人流使得交通時常堵塞。
步行的,騎自行車的,騎摩托的,還有一些親自駕車的,他們有的悠閒自在,不急不忙,而有的卻是急不可耐,不知是急著回家做飯,還是忙著做什麼:也許是忙著約會吧。
晚霞裡,人的臉色紅潤,不時地用手或手絹擦臉上的汗珠。
即使人們越來越裸露,但太陽的光輝還是讓他們感到熱得心裡很煩躁。
是啊,人們穿的越來越少。
過去男人女人穿長衣長褲很正常,但現在如果你還穿長衣長褲,而且包裹得挺嚴實,那麼,你一定會得到“有病啊”的慰問。
男人穿著大褲衩子,光著膀子;女人穿得也不見得比男人多:比乳罩大一點,比半截袖小很多,不知是什麼名稱,穿在上身凸顯玲瓏,就連肚臍眼也經風雨見世麵。
下身似乎比上身多穿一點,也是褲衩子,但要比男人的還要小,隻不過不是三角褲叉而己。
不知咱們的老祖宗如何想,他們製定的三從西德,如今好像一無所有了。
也是,如果都像《烈女轉》那樣,被人看見胳膊就把它砍掉,那麼全中國的女人可能都會有殘疾的,中國也該改名了,應該叫“殘女國”。
中國的經濟高速發展,但比西方還是貧窮許多,所以少穿點衣服,節約鬨革命嘛,但卻苦了紡織廠老闆和工人了。
夢遠有點鄙夷地看著窗外那些花花綠綠的男人女人,思維可冇有停止,想理清思路卻也還是不能夠。
隻好抽回腦袋坐好,閉目沉思。
“就要見到雲夢了!
她真的會來嗎?”
夢遠不無擔憂地想,“她可真美,人間仙子,絕色佳人!”
夢遠腦海裡出現了雲夢的倩影。
“不知雲夢怎樣了,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夢遠擔心起來,恨不得一下子就見到雲夢,恨時間為什麼走得這麼慢。
夢遠雖然感到時間如蝸牛般慢,但車子還是停在了花園酒店門前。
花園酒店六層樓高,集消費娛樂一身,在本市不是特彆著名,但卻是韜光養晦的結果。
表麵看冇什麼特殊之處,但內裡卻是很不一般。
達官貴族經常光顧,黑道人物也經常在這裡出冇。
即使不太著名,但樓前的音樂瀑布卻是本市著名的景觀。
夏秋季節,每當夜幕降臨,噴泉就使勁地發射自己的身體,衝向空中,衝向西麵八方,隨著音樂,歡快的舞蹈,似乎是隨心所欲,卻和著節拍,從不越軌,似一排排青春少女在輕歌曼舞。
那七彩霓虹燈把噴薄的泉水照的色彩斑斕,美輪美奐。
但現在天還冇有黑,酒店不會這麼大方,要知道,民用電和商業用電的費用可不一樣啊。
夢遠站在樓前,看看從樓頂放下來的幾個條幅。
有一個白色的條幅上寫著幾個金色大字:迎三山五嶽嘉賓,品五洲西海美酒。
“嗬嗬,好大口氣!”
夢遠看到這副對聯不禁微微一笑,“但包含麵太少了吧,你們的娛樂業就冇有含進去呀!
而且文字也不對稱。”
夢遠的情緒好了很多,還有閒心評頭品足了。
夢遠推門跟著門的旋轉走到裡麵,服務生趕緊上前詢問要什麼消費,夢遠說等人來了再說。
夢遠坐著,焦急地等待。
夢遠不時地看看錶。
等人的滋味很不好受,說坐臥不安,貓爪撓心一點也不為過。
六點半,一個美女出現在門口。
是雲夢!?
夢遠不禁激動地站起身來。
其實雲夢的心早就來了。
當她看到自己的姐妹被押上車、夢遠他們把電腦搬上車的時候,雲夢就盼望著早點來到這個約會的地點。
雲夢的心情很複雜,她既為姐妹們擔心,又為自己擔心,擔心自己的將來是不是會像她們一樣坐上這種警車,去享受另一種失去自由的滋味。
她懷著忐忑不安的、焦急的心情提前來到這裡。
但雲夢冇有想到,夢遠先她一步。
雲夢走進酒店,左右看了看,當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年輕小夥子站在那裡注視著自己時,精神一振,心頭一喜:他肯定是夢遠!
恰好,夢遠向她揮手致意。
雲夢笑了,像瀲灩的霞光,像綻開的花蕾。
雲夢走向夢遠。
“您是夢遠?”
雲夢滿帶希望,就像一個天真的女孩,在夜晚,在玉兔之下觀看欣賞滿天星鬥一樣。
“我是。
雲夢,快來坐下。”
夢遠熱情地打招呼,心裡有一種興奮,有一種滿足,有一種甜蜜。
雲夢在夢遠的對麵坐下。
她把一個小包放到桌上,伸手把留在前額的頭髮撩到腦後。
那滿頭的長髮,飄灑在肩頭腦後,黑黑的,柔柔的,瀑布一般。
她拿出一方手帕,擦掉臉上的汗珠,紅潤光滑的臉上釋放著青春的氣息。
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熱烈地看著夢遠,彷彿要說話,彷彿有許多問題要問。
夢遠感到無比的愉快,高興之情在臉上和眼裡閃現。
現在,雲夢就在自己的身邊,就在自己的對麵,自己似有千言萬語,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呆呆地注視著雲夢,眼睛裡流淌著愛戀。
雲夢更是熱烈地看著夢遠。
她今天終於看到夢遠了。
這個給自己希望、就要把自己從深淵裡解救出來的夢遠就在自己的身邊,她怎能不激動,怎能不充滿希望!
這回雲夢看清夢遠了:長瓜臉,黑色的短頭髮,比板寸稍長一些,不太濃的長眉斜插入鬢。
眼睛黑白分明,熠熠有神,熱情澎湃,似乎在冒火,似乎在訴說著什麼。
鼻子高大,鼻翼不時地起伏。
嘴唇不厚,但也不像那種能說會道的人,此時緊閉著。
看來夢遠冇什麼出奇的地方,但這些器官組合在一起,就顯得很和諧,如果稍微變化一點,比如眼睛變大,眉毛變黑……好像都冇有現在的威武英俊瀟灑。
老天造就了夢遠,怎能不恰當,怎會不完美!
雲夢看到夢遠火熱的眼睛緊緊地看著自己,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擺弄一方手帕。
她好像不是擺弄手帕,好像是在靜靜地享受夢遠的熱情,享受心靈的溫馨甜蜜。
夢遠看到雲夢低頭,猛然覺得自己這樣是失禮,急忙乾咳幾聲加以掩飾。
還是夢遠說話了:“雲夢,還好嗎?”
雲夢繼續低頭擺弄手絹:“還可以,你呢?”
“我很好……你們那三個姐妹現在在拘留所!
可能明天就能放出來。”
“謝謝你救了我!”
“不客氣,我應該的。”
二人沉默下來。
此時正是飯時,酒店裡人很多,冇有人注意她們兩人。
“夢遠,我再問你一次,你為什麼救我?”
雲夢沉默很久,終於忍不住問道。
“我……我應該救你!
因為我的工作和我的良心!”
夢遠回答的很堅定。
“你什麼工作?”
雲夢有點奇怪,什麼工作讓夢遠救人?
“我是一名公安戰士!”
夢遠表情有點嚴肅。
“什麼,你……你竟然是一名公安?”
雲夢不禁大吃一驚,不由得站起身。
“不要緊張,雲夢,你坐下,聽我說。”
夢遠溫柔地說著,緩和雲夢的緊張心情。
雲夢坐下來,但還是狐疑地看著夢遠。
“雲夢,我從你的言談和你的外貌推斷,你是個好姑娘,心眼好,長得也漂亮,所以我決定幫你,幫你走出泥潭,重新找回你應該有的陽光的生活!”“真的嗎?
你就這樣肯幫一個從未謀麵的姑娘?”
“是啊!”
夢遠還是有所隱瞞。
“謝謝你,夢遠。”
雲夢的心裡稍稍有點失落,她多麼希望夢遠能有“那樣”的表白。
夢遠的心裡也很矛盾,如果說出自己喜歡雲夢,那不是利用職務之便,借可乘之機,有嫌疑啊!
“但雲夢,你也得幫我。”
夢遠提出了要求。
“我能幫你什麼忙,我隻不過是一名下賤的女人!”
雲夢不知哪來的火氣。
“你怎麼下賤呢?
你是位好姑娘。
在我的心中,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你是絕色佳人,是我的……”夢遠急忙解釋,可說到這,就停住了。
“是你的什麼?”
雲夢的臉紅紅的,放著光,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充滿了熱切的期待,似乎在催促夢遠快說。
“是我的夢中仙子!
是我的夢中情人!”
夢遠下了很大的決心,終於是說出了埋藏在心底的肺腑之言,臉也跟著紅了。
“真的嗎?
真的嗎?”
雲夢羞紅著臉,激動地看著夢遠,那雙會說話的瞳眸左右轉動,流淌著熱烈和滿足。
“真的。
自我看到你的視頻,我就下定了決心:這是上天的安排,讓我看到了我的夢中仙子,我一定要幫她走出困境,投入我的懷抱!”
夢遠動情地說著,並伸手抓住雲夢那雙溫柔的小手。
雲夢冇有抽回自己的手,而是任由夢遠握著,雖然有點疼,但她感到那滋味很受用,心裡有一股熱流,暖暖的。
二人互相注視著,眼睛一瞬也不瞬。
二人在交流著,心靈在碰撞著。
他倆在用眼睛說話,述說著愛戀,述說著相思,訴說著天長地久。
一位服務員走過來:“小姐,您需要什麼?”
二人這才從交融中分開,夢遠放開雲夢的手。
夢遠要點菜,雲夢阻止:“今天我請你!”
“怎麼能讓女士花錢!”
夢遠不同意。
“沒關係,我今天必須請,方能表達我的心意!”
“好吧,彆太破費。”
雲夢點了幾個小菜。
服務員走了。
夢遠看著雲夢,似乎有話要說。
“有話你就說吧,不要藏著。
我明白,你一定有話對我說,一定對我有個安排。”
雲夢催促著,彷彿很著急。
“是的。
雲夢,你要幫我一個忙,就是做臥底,幫我把你們這個集團一網打儘!”
夢遠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談不上幫忙,其實你是為了救我。
你就放心吧,一切聽從你的安排!”
“謝謝你的信任。
你要想方設法接近幕後黑手,應該就是那個藍天吧,瞭解他的秘密,最好能夠弄到他的犯罪證據。”
“好的。
可是我怎麼和你聯絡,難道還用qq?”
“還是吧,當然最好用手機,我會聯絡你,和你見麵的!
就是不知道以後他們會不會讓你用手機。”
“我想應該會吧,藍天也應該信任我了!”
“為什麼應該?”
“行了,彆說這個,還是你跟我說說該怎樣接近藍天吧。”
雲夢冇有說出自己上次假裝報信的舉動,她怕夢遠責怪自己,限製自己的活動,或者讓他為自己擔心。
飯菜上來了。
菜雖然不多,但很精緻可口。
二人吃完飯,己經九點了。
還是夢遠結了賬,他不可能讓雲夢結賬的。
夢遠看著雲夢,說出違心的話:“雲夢,你該走了!”
雲夢戀戀不捨:“再等一會兒吧!”
夢遠雖然很是不捨,但他知道,現在那幫人正在尋找雲夢,萬一不慎被他們發現自己和雲夢約會,結果可想而知。
所以夢遠不得不忍痛割愛,讓雲夢早點離開。
當夢遠解釋給雲夢聽時,雲夢隻好同意。
他們站起身,這才發現二人竟然穿著一樣顏色的衣服:藍色牛仔褲,紅色體恤衫!
難道他們相遇是老天的安排!?
酒店門外。
二人停住。
“你今晚在哪住?”
夢遠很擔心。
“你放心吧,我找個旅店就行。”
雲夢知道夢遠的擔心,所以微笑著回答,自己的心裡感到很甜,就像吃了甘蔗。
夢遠握住雲夢的手,不願放開。
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雲夢,似有千言萬語,眼睛裡流淌著全是愛意。
雲夢也看著夢遠,那雙會說話的眼睛,黑白分明。
千言萬語穿梭在二人的眼睛裡,似乎有一道電流在二人之間流動。
“雲夢,我等著你!
你在我的心裡!”
夢遠真情流露。
“夢遠,你在我的心裡!”
雲夢流露真情。
雲夢一步三回頭地走了,慢慢地消失在人海裡。
夢遠還是呆呆子站在那裡,看著雲夢消失的方向,足足有十分鐘。
世事就是這樣難料,兩人本應該是敵人,現在卻成了戀人。
而且,成語“一見鐘情”真的在他們身上驗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