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海棠,你很久冇有這麼超出我的預料了。”他眉毛一挑,孩子氣地笑起,像發現了什麼很有意思的玩具。接著,他在我眼前蹲下,將酒杯裡的液體儘數倒在一隻手上,又用那隻沾滿血紅液體的手來玩弄我的嘴唇。與他矜貴的外表不符,他摸在我臉上的手很粗糙,都是繭子。我喉嚨一動,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哭喊著驅動我去舔砥那些液體。但我隻是死死咬住了嘴唇,冷冷地瞪他。“我多久冇看過你這幅樣子了?”
如果讓我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對祁斐的初印象,那就是——天使。
人被困在冇有光冇有食物也冇有水的環境裡,心智會很容易被摧毀,這是經典的剝奪性實驗內容。
而這時候,這個男人帶著光,走進了這片黑暗裡。
我隻覺得渾身都在戰栗。
我知道這個人不安好心,但人類寫進基因裡的趨光**讓我想奮不顧身撲向他,身體本能的危機預感又將我死死勒住,我幾乎是咬碎了牙,才剋製住衝過去的**。
我眯眯眼,適應了照射進來的光線後,開始打量走進來的這個男人。
他的髮色偏棕,膚色是近乎病態的慘白。額頭飽滿,眉骨深邃,鼻骨高闊,五官比例卻又兼具東方人的內斂含蓄。
逆著光,他纖長的睫羽垂下,琥珀色的眸子裡嵌著黑色的瞳仁,像是顆摻了毒藥的蜜糖。
他穿著一件修身的白色宮廷風襯衫,釦子一絲不苟地扣到領口,繫著繁複潔白的領巾。
他出現在這間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裡,一塵不染,與周圍格格不入。
像蒙難跌入塵世的天使。
但這份虛幻的神聖感隻維持了一瞬。
接著,他開了口,聲音陰冷,像冰冷的蛇。
“裴海棠,我給過你機會。”
他穿了雙硬質的皮鞋,硬邦邦的鞋底踩在地上,咚咚的聲音迴響在整個地下室裡,如同鼓聲一般刺激著我敏感的神經。
“你想要好好活著,我不僅幫了你,還給了你榮華富貴。”
“你想要離開這,我也給了你機會。”
“但裴海棠,你為什麼把我們的行蹤透露給警察?”
他手裡拿著一個酒杯,裡麵盛著血一般顏色的紅酒,隨著他的走動輕微晃動。
我無法把眼睛從那杯酒上移開。
它在我的眼裡不斷放大,好像變成了一條將要淹冇我的河。
而我迫不及待。
我忍不住想要去搶那杯酒,卻又硬生生忍下來,冷汗瞬間浸滿了全身。
“裴海棠,你很久冇有這麼超出我的預料了。”
他眉毛一挑,孩子氣地笑起,像發現了什麼很有意思的玩具。
接著,他在我眼前蹲下,將酒杯裡的液體儘數倒在一隻手上,又用那隻沾滿血紅液體的手來玩弄我的嘴唇。
與他矜貴的外表不符,他摸在我臉上的手很粗糙,都是繭子。
我喉嚨一動,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哭喊著驅動我去舔砥那些液體。
但我隻是死死咬住了嘴唇,冷冷地瞪他。
“我多久冇看過你這幅樣子了?”
他笑得更開心了,琥珀色的眼睛濃鬱得像要淌出蜜來。
“小陳他們說我把你的腦子打壞了,所以可能會失憶。”
“不過這樣也好,畢竟這樣纔像她。”
他丟掉酒杯,冰冷的手劃過我的身體,激起我一身的雞皮疙瘩。
最後,在我的咽喉處停下來。
我想說些什麼,但乾渴的嗓子根本說不出話來,隻能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這種瞪視似乎令他分外不悅。
他臉上笑意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與聲音相符的冰冷。
掐在我脖子上的手,緩緩收攏。
“但你現在有點太像她了,我不記得我有給過你這種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