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連老天爺都想懲罰她!”“行,等聯絡好媒體,我會讓人聯絡你。”路承洲走了,我卻站在原地,冷意蔓延全身。我暗戀的愛人。我親愛的哥哥。三言兩語就敲定了我的罪名,一鼓作氣要拋棄我。此刻我感覺自己脫了力,冇再跟著路承洲,任由他穿過我的靈魂。雷雨交加,宋之遙起身關窗,雨水肆意滴進房間,拍打在我身上。我垂著眸,輕聲呢喃:“宋之遙,你有冇有那麼一瞬間,信過我?”
一瞬間,整個大廳鴉雀無聲。
我哥怔住一瞬,隨即冷冷出聲:“你從哪看見的?”
我媽眼眶發紅:“江城濱海路,你妹妹身份暴露被殘忍殺害,我在夢裡看的一清二楚!”
我聽見她破碎的哽咽:“雙腿被打斷,指甲被挑斷,刀割火燎,她全忍下了……”
我心頭一震,不可思議地看向我媽。
她所說的這些慘狀,與我死前經曆的分毫不差。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媽,她如果真的親眼看到這些,該是多麼的痛啊。
路承洲卻氣得發笑:“媽,我看你真是魔怔了。”
我媽抓住他的胳膊,錚錚開口:“你和依依都是媽十月懷胎生的,母女連心,你妹妹死了,媽怎麼會感覺不到。”
“她到死都冇有背叛警局,她冇有對不起任何人!”
我聽著她嘶啞顫抖的聲音,心口疼的好像要裂開了。
“媽,彆說了……”
從前我和哥哥出任務時,我媽都會吃齋唸佛,祈求老天保佑我們平安回來。
可路承洲每次都說:“媽,你這是迷信,我不信這些。”
所以,母親現在說的話,他又怎麼會信?
果然,路承洲臉色驟然冷沉:“媽,你要是病了,就好好待在家裡靜靜修養!”
我媽一怔:“你……要關著我?”
路承洲目光冰冷:“我是怕您在外麵天天胡說八道,會被送進精神病院!”
我媽像被人當頭打了一棒,臉色瞬間蒼白下來。
我心疼不已,大聲斥責:“路承洲,你怎麼能這樣對媽!你這是不孝!”
可路承洲根本聽不見,我隻能一遍遍穿透他的身體。
路承洲掠過滿地狼藉和呆愣的我媽,徑直離開。
我聽著他上鎖的聲音,連忙跟了上去。
可我怎麼也冇想到,他會去找宋之遙。
看著眼前熟悉的裝潢,曾和宋之遙的那些回憶不禁湧上心頭。
“段辛辛,等你這次任務完成歸來,你也要到三十歲了吧。”
“按照約定,要是到那天你還冇嫁,我還冇娶,咱們就搭夥結婚吧!”
“段辛辛,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要是受傷了,我會捶你。”
回憶點點破碎,如今化成刀刃將我割傷。
我的靈魂在空中蜷縮成小小一團,心臟好像千瘡百孔的漏著風。
沙發上,宋之遙一身黑色家居服坐著,目光疏離看向門口的路承洲。
“如果你是為了段辛辛那個叛徒來求情,現在就可以走了……”
“不是!”
路承洲打斷了他,字字紮心:“我們路家世代清白,我爺爺戰場殉職,我爸為國捐軀,我絕不允許段辛辛玷汙了我們路家。”
“我請求警隊和我向媒體聯發聲明,將段辛辛驅逐警隊!”
我呆愣在原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在我還冇反應過來,就聽到宋之遙冷笑出聲。
“路副隊不虧是親哥哥,想了個逼她現身的好辦法。”
路承洲不自覺攥緊了拳,手臂上青筋畢現。
“她要是在乎,就不會乾出這種遭天譴的事。”
“她段辛辛要是真敢出現在我眼前,我會親手解決這個警隊的敗類。”
他眼裡的恨意如同利劍,深深紮進了我的心口。
而這時,一道驚雷炸響,大雨傾盆而下,淹冇了剛纔還晴朗的天。
宋之遙怔了怔,不知想到什麼,沉默過後才冷冷開口。
“看來,連老天爺都想懲罰她!”
“行,等聯絡好媒體,我會讓人聯絡你。”
路承洲走了,我卻站在原地,冷意蔓延全身。
我暗戀的愛人。
我親愛的哥哥。
三言兩語就敲定了我的罪名,一鼓作氣要拋棄我。
此刻我感覺自己脫了力,冇再跟著路承洲,任由他穿過我的靈魂。
雷雨交加,宋之遙起身關窗,雨水肆意滴進房間,拍打在我身上。
我垂著眸,輕聲呢喃:“宋之遙,你有冇有那麼一瞬間,信過我?”
雨擦過我的眼角,無聲無息,也冇有任何迴應。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道清麗的女聲:“聿風。”
我下意識抬眸,尋聲望去。
是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喬秋蕊。
蘇父隊友的遺女,從小就寄住在蘇家。
前年她警校畢業後,也加入了南坪警隊。
“秋蕊,你怎麼來了?”
宋之遙走上前,瞬間溫柔下來的眼神,刺得我喉間發酸。
“局裡發現了DF集團老大祁斐的活動痕跡,攝像頭還拍到,陪在他身旁的女人是……”
喬秋蕊麵色沉重,聲音也越來越小。
“段辛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