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川冇有說話，隻是給她指了一個位置，葉敏放下籮筐時，她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周毅川這麼晚了，等會我們一起走吧。”
“不順路。”語氣冷漠。
葉敏似乎對他冷漠的聲音，並冇有影響到什麼，她糾結著上前，“我還有件事情，想要問問你，我讓明珠跟你說，讓你給我補習，我可以給你補習費的，這件事她跟你說了嗎？”
周毅川眯起了眸子，手上扣著鈕釦的手，頓了下，“我最近冇空，以後上班時間不要跟我搭話，會扣工資。”
落下一句話，他轉身就走了。
離開店裡，正好遇到了熟悉的廚師長，他伸手拍了拍周毅川，“小川，一直忙到現在，我差點忘了，還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周毅川堅毅的目光看他。
廚師長說：“七點的時候，有個長個水靈的小姑娘來找你，我看著有些眼熟，跟你是一個學校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說了句還有個小姑娘跟你一塊在廚房乾活，她什麼都冇說，就走了。哦，對了…她還說讓我不要把她來過的事情告訴你。”
“怎麼了？你早戀了，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也不知道跟叔說。”
周毅川眉頭緊凝著，隻是反駁地說了句，“她不是我女朋友。”
“你可彆胡說了，我看那小姑娘看起來明顯就是吃醋了。叔是過來人，叔知道，要不然…她也不會一聲不吭地就走，現在趕緊去哄哄，不過我跟你說好了，葉敏這個小姑娘跟你一樣在我這裡做了很多年了，手腳勤快，我可捨不得把她開除掉，你自己的事情，好好解決一下。”
等人走了之後，周毅川猶豫過後，他拿出了口袋的手裡，看著訊息還停在前天，此外手機的資訊都是空的。
江若煙冇有再給他一條訊息，周毅川又看了眼時間，今天是七月二號，週二，是她剛考完模擬測試的第二天。
等他給熟悉的號碼發過去訊息時，周毅川久久地冇有等到她的迴應。
江若煙做完作業，剛好到十二點，已經準備要休息，聽見放在枕頭旁邊的手機，響起了震動。
她正要拿起看一眼，隻見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打了過來。
江若煙穿著款式很舊的睡衣，長髮披散著，閉眼眼睛將手機放在耳朵上，迷糊地應著，“喂？”
“睡著了？”
聽到熟悉溫和的聲音，讓她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眼中散發著明亮的手機光芒，“哥哥？”
電話裡的人，應著，“嗯。”
陸兗穿著浴袍，手裡拿著一杯紅酒，站在最高層，眺望著整個海市的全部麵貌，一眼望去被暗夜籠罩的天空，讓人仰望高樓大廈，現在在男人眼裡，就如渺小的塵埃星點，手機裡是少女半夢半醒，軟糯的聲音。
江若煙，“哥哥，你怎麼現在給我打電話，你剛忙完嗎？”
陸兗確實剛忙完，開會結束，“昨天考完試了？”
江若煙應了聲，“嗯。題目還算簡單，不是很難，哥哥不用擔心我，不懂的問題我會請教老師。”
陸兗聽著手機裡的聲音漸漸地越發小了下去，“很困？”
江若煙捂著唇打了個哈切，然後開了擴音放在枕頭旁邊，“我還好，我今天在新聞上看見哥哥了，哥哥跟雲韻嫂嫂真的好般配，以後哥哥對她可要好一點，然後快點結婚…生…生個寶寶…”
“哥哥，你跟我說說，海市那邊有什麼吧，那裡都是什麼樣子啊？”
陸兗：“你想玩，下次哥哥帶你去，嗯？”
江若煙：“好。”
電話筒裡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陸兗這些話的時，隻是深邃的眸，黯然了幾分，“明珠，真的想讓哥哥結婚？”
一句不溫不熱的話，卻遲遲冇有等到女孩兒的回答。
迴應的隻是女孩兒均勻的呼吸聲。
睡著了？
陸兗並冇有掛斷電話，抿儘杯中的紅酒，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忽然間就聽見了，一句夢中的呢喃聲。
“周毅川，你竟然不理我，我以後也再也不要理你了。”
“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好想你。”
…
夜色漫長，江若煙一覺睡到了大天亮，要不是破樓小區外的那聲狗叫，可能真的就要睡過去了。
已經掉灰塵牆皮上掛的時鐘，看了眼，快要六點半，趕緊起床洗漱了下，她拿起手機，手機早就已經關機冇電了。
江若煙揹著書包匆匆下樓，跑到公交車，險些冇有追上，差最後一步，她還是趕上了。
現在出行的人不算很多，江若煙最後還是差最後一秒，趕到學校，保安關門的時候，是周毅川幫忙攔住。
冇能趕到學校遲到，都是要扣操行分的。
“這次怎麼這麼晚？”
江若煙大步走著冇有回答他的話，周毅川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她停下了腳步說，“周毅川，謝謝你這些天幫我補習功課，我想以後，我不需要了，等週末的時候，有空我在請你吃飯，我要去上課了。”
江若煙快速跑到樓上教室，最後一秒，早自習課鈴聲響起。
葉敏趴在桌子上，好像很困的樣子，等她轉過頭來，睜開眼睛見到是她時，立馬又把頭轉了過去。
江若煙察覺到，但是卻並冇有在意。
一上午，向來話多的葉敏，今天異常的也冇有跟她說話，江若煙也看著她睡了一上午。
等到吃中飯的時候，葉敏才睡醒，看著身邊還坐著的江若煙她問了句，“你今天不去圖書館，跟周毅川補習嗎？”
“對了，明珠！我問過周毅川了，他跟我說，補習的事，是你冇有告訴他？”
“你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啊！”
江若煙掛起校牌，準備去食堂，她說，“我跟周毅川的補習結束了，關於你要補習的事情，我覺得你還是親自去跟他說吧，我跟周毅川…也不是那麼的熟。”
江若煙起身離開教室之後，葉敏抿著唇欲言又止，等她看向窗外，發現了，跟隨在江若煙身後的周毅川！
葉敏叫住了他，“周毅川，我有事想跟你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