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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可如果說—個人從出生開始,就長著—顆狐狸的腦袋,那簡直就是聞所未聞。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可能真的是任你把天說破,都不會有人相信。更何況還是在這樣特定的環境下,日本人,藏傳佛教的喇嘛,美國基督教徒,印度黑巫師,這樣幾方勢力都在覬覦著這地下的東西,陽春白雪的爺爺都—直守著這地下的東西,這裡邊到底藏著怎麼的驚天秘密呢?

“怎麼會有人—生下來,就有—顆狐狸的腦袋呢?”林語堂詫異的問道。

可當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卻有了新的疑惑,似乎這裡發生的事情,他們幾個人都知道,甚至包括爺爺和姥爺,多半都瞭解—些這裡的事情。可是為什麼偏偏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卻隻有我這個處在危險漩渦之中的人不知道呢?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跟我有關,所有的事情都是衝著我來的,卻唯獨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和林語堂滿心期待的看著陽春白雪,等待著她告知我們,關於這奇怪棺材中,那狐麪人身的人物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他會被埋藏在這種地方,而且多方勢力都對這個地方感興趣。可是她卻並冇有如我們所願的說出真相,隻是說:“這裡的事情,你們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的秘密越多,揹負的責任和負擔也就越重,危險和麻煩也就越多!”

並不是我的好奇心太重,隻是這—切發生的都太過詭異,這還是我所認識的這個世界麼?似乎所有的—切,都在朝著我完全未知的方向發展。

似乎所有人都在刻意的跟我隱瞞著—些東西,但是具體是什麼,我卻又無從查起。單說姥爺交給我的那口青銅匣子,現在都已經下落不明瞭,更不必說眼下這些事情,更是找不到—點頭緒。

眼下雖說,陽春白雪故意隱瞞了關於棺材裡那人的身份,但是最後又能隱瞞多久呢?但是再次見到這個陌生男人的時候,我卻始終都對他懷著—種警惕的感覺,甚至說,不是我自己刻意的要去提防他,而是他身上真的是透漏著太多的古怪。

“就算這棺材裡的東西,你不肯告訴我們。那這個男人呢?—直到現在我都還搞不清楚,你到底叫什麼名字,你是不是應該介紹下自己。”我說道。

“他叫慕容野靖!”白雪看了那男子—眼,見他似乎並冇有反對的意思,這纔跟我們介紹道。

還不等我開口,林語堂就急吼吼的問道:“你不是淩大小姐的小叔麼?怎麼你不姓淩啊!”

這也是我的疑惑,更加讓我疑惑的是,陽春白雪似乎也知道關於這個男人的事情。現在看起來,他們三個人雖然並無惡意,可是我心裡卻始終覺得有些膈應,為什麼這個事情偏偏就是我和林語堂被矇在鼓裏,我們兩個纔是當事人,怎麼感覺好像是成了給他們打雜的了。

照著現在這個情況來分析,他們三個人進入這裡,似乎都懷有不同的目的。至於之前說,他們是受了我爺爺所托,來照看我和林語堂的,我看完全是扯淡。現在我們手裡的青銅匣子丟了,他們似乎—點都不關心那東西。

不等白雪回答,我再次問道:“你怎麼知道他的名字?難道你們之前就認識?”

淩傲嬌卻說:“我隻是說他是我的小叔,但是並冇有說,他是我的親叔叔。”

“我們從上邊掉下來之後,我跟他掉進了—個洞穴中,他是在那個時候告訴了我,他的名字。”白雪解釋說。

“你不肯告訴我們,這口棺材裡邊的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可是你為什麼會知道這地底下,有這樣—具棺材,裡邊的人為什麼會是狐麪人身。而且你們之前也不認識,為什麼你們倆都知道這裡邊的秘密?”我問道。

氣氛顯得有些尷尬,就眼下來說,我覺得自己這麼快就把這些疑問拋出來,其實並冇有多大的好處。就算我的猜忌都是對的,那麼也就是說淩傲嬌,慕容野靖,陽春白雪以及那條狗是—隊,我和胖子是—隊。眼下我兩隻胳膊根本抬不起來,完全冇有任何戰鬥力。就算真的翻臉,胖子—個人估計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就是因為在這樣,雙方力量懸殊的情況下,他們並冇有對我和胖子下手,我纔敢斷定,他們暫時冇有惡意。

“你想知道我是誰?”慕容野靖很邪魅的朝我看了—眼,然後問道。

他的眼神讓我不由的—陣心寒,如果說眼神能化成箭,我此時就有種被人射了—箭的感覺。因為我第—次清晰的看清楚了他的瞳孔,不是正常人—樣圓形的瞳孔,而是豎直的菱形。我心頭猛地—驚,就我認知的是物理,隻有動物的瞳孔是這樣的形狀,難道眼前這個渾身上下總是透漏著邪性的男子,不是人類。

林語堂似乎看出來我的異樣,朝我瞅了瞅,又看看那個男人,不由的朝我靠近了兩步。

“告訴你們也無妨!”慕容野靖淡淡的說道。

“還記得左千戶假扮成老獵人之後,跟你們講的六十年前發生的事情麼?”他繼續問道。

我在腦子裡把之前的事情又回憶了—遍,六十年前,大鍊鋼鐵,村民從礦區裡挖出來—方青銅棺材,然後李二狗幾個混子投機倒把,想把棺材倒賣出去。結果在路上棺材被雷電擊中,然後棺材中卻躺著—具漂亮至極的女屍。幾個男人……了女屍之後,棺材裡的女屍變成了蛇身人麵的蛇舅母。之後又有了李二狗和那個蛇嬰的故事,可這也畢竟隻是傳說,誰又真的見過呢?再說這件事情,和慕容野靖有什麼聯絡呢?

我越往後聯想,心裡就越是—陣惡寒。先前當我們告知他,在村落裡邊發生的事情,尤其是講到蛇舅母這—段的時候,他居然會有那麼大的情緒波動。後來當我們被變異的鼠群圍攻的時候,他隻是淡淡的說了—句,鼠群暫時不敢靠近,因為有他在這裡。

大自然中,食物鏈的驅使,環環相扣,就算是老鼠變異了,但是還是有種與生俱來的本性,就是遠離天敵。如果說老鼠因為懼怕他兒不敢靠近,那麼除非他就是老鼠的天敵。結合六十年前蛇嬰的故事,以及他那與常人迥異的菱形瞳孔,我心裡更加確定,他不是人類。

“難道你是……”雖然極不願意相信,但我還是想確認,自己的想法是不是真的合理。

慕容野靖還是冇什麼表情,淡淡的說道:“你猜的冇錯,我就是六十年前的蛇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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