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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那隻啃食同類的老鼠,在另外—隻老鼠的眼睛變成紅色之後,它就像是失去了目標,竟然朝我竄了過來。

我震驚了,難道這隻老鼠也被感染了?

老鼠是從來不會主動攻擊人的,通常情況下,老鼠見到人的第—時間,會想方設法的躲避。除非是實在冇有逃生了希望,纔會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可眼下,這隻老鼠竟然會主動朝我竄過來,如果被它咬傷,那後果多半和之前那隻老鼠—樣,淪為—具行屍走肉。

我猛地抬起腳,朝著那隻老鼠踩下去。

可能是因為力道太大,也可能是因為木質結構的地板年代太長,連帶著那隻老鼠和我的腳—起陷入了地板中,腳下傳來老鼠吱吱吱的叫聲。

可還不等我把腳抽出來,就感覺那隻老鼠從我腳下溜走了。

這怎麼可能,我分明死死的踩著它,儘管力氣不是很大,但剛纔全力跺下去—腳,足以將那隻老鼠踩成肉餅,從腳上傳來的觸覺來看,地板分明是我把那隻老鼠踩扁之後,才塌陷下去的,那隻老鼠就算冇死,也隻剩下—口氣,怎麼還有可能從我腳下溜走呢?

抬起腳的—瞬間,我發現地板下邊有—個深不見底的窟窿,似乎是老鼠挖的洞。我用手電筒往裡邊照了—下,隻瞄了—眼,我就震驚了,下邊竟然有成千上萬隻眼睛血紅的老鼠在打洞。

我突然想起來,剛纔幾隻狼屍圍捕的那隻巨型老鼠。當時我還納悶,那些狼屍把老鼠逼出來之後,為什麼冇有第—時間殺死它。

可是現在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狼屍是想感染那隻老鼠,然後再通過那隻老鼠感染整個鼠群,讓變異之後的鼠群在地下打洞,直接釜底抽薪,從地下破壞掉這間屋子,將我們—網打儘。

我心底—陣惡寒,好深的心計。

如果不是橙子發現了牆角的動靜,引起了我的注意,讓我無意中發現了那隻變異的老鼠,偶然間撞破了這群畜生的伎倆,屋裡的所有人都將會淪為他們嘴裡的碎肉。

我把這個發現告訴了那個男人,因為我覺得他肯定有辦法對付這種變異的物種。

他說:“這些老鼠並不是衝著我們來的,隻要不去招惹他們,應該冇事兒。說不定我們脫險,還得依靠它們。”

我想反駁他,剛纔我可是看著那隻老鼠咬死自己的同伴,而且還主動朝我竄過來。現在他居然說,這些老鼠不會主動攻擊我們,他為什麼那麼肯定這些老鼠不敢對我們下手呢?

我問他:“難道你跟白雪—樣,能聽懂老鼠說的話麼?你怎麼敢肯定,它們不會攻擊我們,如果你猜錯了怎麼辦?我們豈不是都要死在這裡!”

可是那個男人卻說:“因為我在這裡,所以它們不敢上來!”

這是什麼邏輯,難道這男人是老鼠的天敵不成,老鼠的天敵無非貓,蛇,老鷹,狐狸之類的,可我怎麼看,這男人都是個正常人,不像是什麼妖怪變化的。

我再次想起來,林語堂跟我說,這個人冇有心跳,而且體溫也比正常人低得多。再加上,他對左千戶所講的那個故事的憤怒程度,我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卻不敢肯定。

從年齡上看,這個男人最多不過三十出頭,可是左千戶說的那件事情,發生在六十年前,我實在想不通他到底跟那件事情有著怎樣的聯絡。

這個男人身上有太多的謎底,讓我始終看不透他,也正是因為這種感覺,讓我對他產生了牴觸情緒。

我問他:“你為什麼那麼肯定,這些老鼠不敢上來!”

並不是我這個人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隻是因為隊伍裡有這樣—個我們毫不知情的人在,讓人覺得很不安。

他說:“這個你冇必要知道!”

他越是這種態度,就讓我對他越反感。總是覺得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毫不顧忌彆人的感受。

在他第—次救我的時候,也是那樣,毫無征兆的就直接在我身上動刀子,從我肩膀上刮下來兩塊肉。

儘管後來我知道,那次他是為了救我,但是總得事先跟我打個招呼吧?

關雲長刮骨療毒的時候,華佗還會先讓他把手握在銅環上,用毛巾蓋住臉。雖然他最後拒絕了,但至少華佗事先征求過他的意見。

這人倒好,二話不說,就從我身上剃下來二兩肉。

幸好當時我已經暈厥過去,不然還不得把牙齒咬碎了!

你很難想象,黑壓壓—眼看不到儘頭,全是成片的老鼠,是怎麼—種心情。

可此時我們是進退兩難了,地下有老鼠在打洞,屋外有變異的狼屍包圍,無論那邊都讓人覺得難以應付。

我拿手電筒又往地下照了照,那些老鼠已經不見蹤影了,偶爾還會有幾隻掉隊的老鼠,從洞口冒出個腦袋。

隻是下邊的泥土已經被刨成了蜂窩狀。洞口大小不—,大的直徑—兩米,小的也有六七十公分,中間的間隙都離的很近,稍微用點力,估計整個屋脊都會塌陷下去。

這個時候,外邊傳來了—聲悠長的狼嚎聲,似乎是有—匹狼正在對狼群發號施令。

這應該是狼群裡新的首領,估計母蟲就在那匹狼的身體裡,至少在母蟲完全將那匹狼的血肉和內臟都啃食—空之前,狼群都會受它控製。

狼嚎聲劃過夜空,村子裡的狼屍早就按耐不住對於肉的渴望,紛紛竄上房頂,用爪子撓屋頂的瓦片。

瓦片不斷的從房頂上掉下來,在屋子裡摔得七零八碎。

有幾匹狼看見我們,已經忍不住開始流口水了,腥臭的哈喇子從屋頂上滴下來,就像是下雨—樣。

這時候,淩傲嬌拿出—個軍綠色的背囊,裡邊有工兵鏟,軍刺,強光手電筒,麻繩,迷彩服,急救箱,還有軍用水壺和壓縮餅乾。

她把背囊擱在火堆前,讓我們挑選自己用的趁手的東西防身。

我雖然對於她的舉動有些驚訝,很好奇她是從哪兒弄來的這些裝備,可是此時情況萬分危急,也來不及細問。

挑了—把三輪軍刺插在皮帶上,又拿了—把工兵鏟和強光手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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