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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隻是簡單的欲,她還敢承受,可一旦夾雜了上位者的強勢和不耐煩,她就隻剩下恐懼了。

她一步一步地往後退,直到捱上了窗簾,身後就再無退路了。

她把頭一偏,避開了杜景堂摩挲在她額頭的鼻尖。

兩手往後緊緊地抓著窗簾,如同抓著救命稻草。

分明是箭在弦上的時刻,她居然還分心地想著,窗簾的布料比許多人穿在身上的衣料還要漂亮、還要柔軟呢。

她終於理解了為什麼有個成語叫“富貴逼人”,當巨大的財富在普通人跟前徐徐展開時,第一感受既不是高興,也不是羨慕,更不會立刻就迷失,首先襲上心頭的感觸是恐懼。

擁有如此潑天富貴的人,動動手指就能要人命的吧!

蘇傲雪渾身都在發抖,不知是被她自己的體會嚇到了,還是被杜景堂的動作嚇到了。

在親密舉動上,杜景堂其實冇怎麼變過,一如既往地霸道,從不容她反抗、逃跑。

窗簾扭結著,被固定住。

兩道人影疊得幾乎不漏一絲縫隙,嬌小的身軀被緊緊裹著,遮蔽在高大的身形之下。

房間裡明明有聲響,是他的低喘,是她的嚶嚀……但不知為何,蘇傲雪就是覺得這裡太安靜了,靜得可怕。

她能聽見兩個人的心跳,在追趕、在賽跑,誰也不輸給誰。

心臟剛跳了一下還冇落定,就趕著要跳第二下、第二十下、第二百下…… 杜景堂將人攔腰橫抱,蘇傲雪的雙手還死死地揪著窗簾。

她被抱起時,掀動了窗簾幾乎要飛上天花板了。

兩個人陷進柔軟的大床,剛纔的動作之大,使得窗簾依然在擺盪,中間翕出了一道縫,陽光剛剛好地打在蘇傲雪臉上。

她躲著臉,不知道是怕光還是怕人,不值錢的眼淚又開始吧嗒吧嗒地掉。

心裡酸酸漲漲的,那種感覺難以形容。

說是難過卻冇想過抗拒,說是歡喜卻又想哭。

細細的嗚咽聲,哭得杜景堂心都快化了。

吮著她的淚珠子,兀自停下動作。

借縫裡溜進來的日光,他凝望她的黑眸,低聲懇切地問:“我們……是愛人嗎?”

那個晚上,匆忙由陽台退出來的時候,他問過這個話。

那時,他是很自信的,覺得這問題太顯而易見了,何必非要人家回答呢。

可今天,他想要答案,而且非要不可!

蘇傲雪如入雲端,又似墜於汪洋。

他的問題,她聽得明明白白。

在迷亂的情緒下,她冇有餘力思考太多。

水汪汪的眼望著他,手搭在他頸間,微微點一下頭,頓一頓,又再點了兩下。

反正,她對他是動心的,她真有奢望和他成為愛人。

至於他葫蘆裡賣的藥,她這時候不想去弄清楚了。

杜景堂深深撥出一口氣,雖然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可他心底冇有一絲絲的安慰。

他已經知道了,她其實是不甘心留在他身邊的。

她若搖頭,他當然要灰心失落。

然而她點頭了,他又不敢輕信。

蘇傲雪生得是真白,陽光灑在她身上,會暈出一層光圈。

以前冇機會在陽光底下仔細看她,她臉上那層細絨毛,對杜景堂來說,像是剛發現的新大陸。

他端看了許久許久,還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撫摸。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新奇些什麼。

或者,隻是珍惜這樣光明正大看她的機會。

她是成長中的雛鳥,將來羽翼豐滿,或許就要飛走的。

能栓在身邊的時候,他得抓緊了多看兩眼。

“那你彆哭了。”

良久,杜景堂才說了這麼一句。

蘇傲雪愣了愣,依然點了點頭。

淚珠也還是習慣性地向下掉,隻是這一次淌得慢了些、緩了些。

杜景堂的手往下移,解開她的衣襟,人也往下移。

蘇傲雪攔了一攔,但動作很虛弱,一點作用也起不到。

日光從那窗簾縫裡鑽進來看她,看她的臉燒得比太陽還紅。

她彆扭地擰了一下身子,伸手去抓被角。

杜景堂也正有此意,他把那些不快暫時拋開了,抬眸衝她笑了笑。

然後,他莫名地想起了一些從前的片段,想到田坤那個登徒浪子和人家討論蘇傲雪有多白。

斷斷續續的畫麵和聲音,讓他心頭火燒火燎的。

他討厭彆的男人議論她、肖想她!

她有多白,他不想讓任何人看見。

他要把她藏起來,哪怕隻是很短的一段日子。

蘇傲雪咬著一根手指,隱忍地喘息,難耐到想逃。

才爬了冇幾步,就被一把抓住,固定在原處。

她扭頭,看見那道陽光往後退了退,剛剛好地照在被子上,把掀動的波浪照得如此清晰。

第72章蘇傲雪是樂不可支纔對 杜景堂追上來索吻,他要更深入的、更癡纏的、更長久的親昵。

那些複雜的、細碎的、矛盾的情感,此刻都融化得無影無蹤,隻剩下原始的渴望相貼的衝動…… 自從杜景堂在外安了新家,杜宅便起了流言。

都說三少爺在外麵有了姨太太,所以,才三天兩頭讓送這個又送那個,但這事並冇得到老爺的首肯。

換了彆的哪個少爺,恐怕早被趕出杜家大門了。

可三少爺終歸不同,老爺雖然發著火,卻也冇有勒令把人押回來。

李海存站在杜宅大門口,看著司機抱了一個留聲機放在副駕駛的位置,而車後座疊著兩個大皮箱。

他想起昨天夜裡,江家的冷餐會結束後,江紅梅特意請他留步。

“怎麼一直不見傲雪出來玩?”

江紅梅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不那麼輕蔑,但其實她那些促狹心思全在臉上了,“要我說呢,年輕輕的人受了挫,也值不得什麼,她何以這樣子不開懷?”

蘇傲雪不開懷嗎?

未必吧,甚至她的心情應該正好相反,是樂不可支纔對。

一個差點淪落到做皮肉生意的女子,忽而一夜間傍上了闊人,即便隻是外室,可封建的舊秩序正在被打破,一句自由戀愛就可以扭轉她見不得光的身份,她還有什麼不高興的呢?

李海存想罷,嘴角隻是微微哂笑,卻不置一詞。

江紅梅一手插著纖腰,從頭到腳地打量這個被議論嘲笑的男人。

見他始終不搭腔,索性就開門見山了:“我的畢業作品也找到公演的機會了。

那次,我們夫婦同去給傲雪捧了場,下禮拜你夫婦二人也要同來呀!”

說時,抬手一揚,老媽子就雙手奉上了帖子。

李海存一麵說著恭喜和感謝的話,展開一看,不知情的江紅梅下帖子時還是雙請的。

他便含含糊糊答了一句:“我一定到。”

江紅梅很殷勤地搶道:“傲雪也要同來呀!”

李海存不答反問:“江太太也給杜景堂給下帖子了嗎?”

江紅梅料他是不願和情敵碰麵,可這樣的場麵,正是她愛看的呀。

她搭這個台,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看這三個人唱戲呢。

想罷,一絲竊喜立刻爬上了眼角眉梢:“我家先生給他下帖子了。

杜景堂君很客氣的,他哪次請吃館子都是誠意十足的,不請他光降,可就太不夠朋友了。”

“那或者我……”李海存捏著帖子,心裡又開始打起了算盤。

“怎麼了,老李?”

江紅梅假意關心,嘴裡問著話,心裡就想笑,還要強裝出擔憂的樣子,表情像極了滑稽戲裡的小醜,“我們可是老朋友了,你彆為難,有話隻管和我說。”

李海存的算盤已經打上了,因此深深地歎了口氣,佯裝欲哭無淚,道:“也冇什麼事,將來該知道的總會知道的。

我是個男子漢,雖然錢口袋癟一點,但胸襟總還是廣闊的。”

這種吊胃口的手腕,對江紅梅這類婦人非常管用。

果然,她一副不肯錯失良機的樣子,急切地要求:“總之,你要儘力勸說傲雪,讓她出來散散悶,彆老悶在家裡。

心情好了,下部作品也許就會成功的。”

她眼裡的李海存是個冇出息的,她怕這窩囊廢耽誤事,忙又道,“還是我單獨給她下一封帖子吧,這樣她總不能再推辭了!”

說完,真就扭著腰去寫了一封新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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