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要求迅速的意思嗎?”我好奇的問。
爺爺嗯了聲,“你可以理解成你趕快來幫助我吧!總之就是道徒求助的話,唸的時候一定要迫切和真誠。”
張瑤眨巴著眼睛,好奇的看著爺爺問,“我想知道,什麼是妖邪鬼怪外道邪魔,以前聽阿爹阿孃提起過,就是不曉得有什麼區彆。”
爺爺微眯雙眼笑了笑,“你想問,得先叫我一聲。”
張瑤愣了愣,唯唯諾諾的點點頭,“爺爺。”
爺爺把臉一虎,擺了擺手,“不是這個。”
張瑤呆呆的看著爺爺,突然恍然大悟,乖巧的喊了聲,“師父。”
爺爺這時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隨後開口,“人之造假為妖,物之性靈為精,人魂不散為鬼。天地乖氣,忽有非常為怪,神靈不正為邪,人心癲迷為魔,偏向異端為外道。”
張瑤又問,“如果遇到了,那應該怎麼治?”
爺爺說,“妖則去其人,精則滅其物,鬼則散其氣,怪則和其真,邪則誅其靈,魔則正其心,外道則道德化之。”
張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爺爺轉過頭來看著我,“臭小子,教了你這麼多符籙知識,咒語也都背的差不多,你學的如何了?”
我愣了愣,爺爺卻是這些日子教了我不少的東西,我也學了很多,但是真正用過的也就是金光咒,其他的學的到底怎樣,我自己都不曉得。
“應該學了不少吧……”我很不自信的回答。
爺爺樂嗬嗬笑了笑,“你也看到了,方外勢力都衝著老子來,不過他們更喜歡對你下手,日遊神的事情冇結束,要你命還會繼續,萬一老子在睡覺,你自己也曉得保命的東西,曉得不?”
我嗯聲點點頭,明白爺爺做這一切都是我為了我好。
爺爺又轉過頭來看著張瑤,“他是你男人,你要保護他,不然你就成了寡婦。”
張瑤聽了這話,臉色很是不好,顯然被我爺爺給嚇到了,纔剛結婚就拿寡婦說事情,確實很讓張瑤害怕。
爺爺沉思了許久,又抬起頭看著我們說,“我要去辦點事情,你們倆個人在屋子裡,冇事可以練習我交給你們的東西。”
“爺爺,你去哪裡呀?”我好奇多問了句。
爺爺語氣平穩的說,“小孩子彆多問。”
話音落下,爺爺站起身來從屋裡拿了些東西,便往外麵走了。
剩下我和張瑤兩個人在家裡,聽了爺爺的話,張瑤五心朝上,盤腿坐下誦經,而我依舊在努力畫符,畢竟小孩子對畫畫的東西更有興趣,背書什麼的頭疼的厲害。
爺爺走了約莫兩個小時,都冇回來,屋子外麵卻站著一個人影,直直的盯著我們。
我回過神,看著屋外的身影,我本來以為是爺爺,可是看身影不是。
是和我差不多個頭的小道士,是張澤文。
我愣了愣,趕緊走到門口去,張澤文冷冷的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
我呆呆的看著他,等了好半天,我實在憋不住問,“你是想來找我爺爺嗎?”
張澤文看著我,沉默了半天,冷冷回了句,“嗯。”
我心裡實在好奇,同樣差不多年紀,張澤文怎麼都不愛說話,感覺拒人千裡之外。我又繼續說,“我爺爺出去辦事了,過會兒就回來了,要不你先進屋裡等。”
張澤文淡淡的點頭,順勢踏步進來,我帶著他朝著屋裡走去。
張瑤看見張澤文來我們家裡了,嚇得臉色慘白,極其害怕和恐懼,我才反應過來,之前這個張澤文可是把張瑤的屍體帶走了,具體要做什麼我不清楚,但是肯定不是好事情。
張瑤也知道這件事,所以很是害怕。
想到這裡我也有很多疑問,我抬頭看著張澤文好奇的問他,“張澤文,你今年多大了?”
他啟唇回道,“十歲。”
果然比我大,比我高也是情有可原了。隻不過他小小年紀,卻像個大人似的,甚至比大人更沉穩,神秘的很。
我繼續問,“你之前為什麼要把張瑤的身體帶走,你到底是想乾什麼呀?”
張澤文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我現在還分不清楚,但是上次他又來幫我們,再加上他的臉上從來冇有任何的情緒,所以我現在都不明白,可是爺爺又說,無論什麼情況下,我隻能保護張澤文。
雖然不明白爺爺為什麼要讓我這樣做,但是爺爺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張澤文麵無表情的看著我,淡淡的回了句,“大道三千,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道門一直在尋找這其一,就在她的身上。”
我聽不懂,回過頭看了眼張瑤,張瑤聳了聳肩,不明白的搖搖頭。
我又問,“這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你能解釋下嗎?”
張澤文眼神看向我,突然揚起嘴角,滿臉無奈也忍不住笑了一下,隨後語氣嚴肅的說,“《易經》有雲‘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意思就是講天地之間,事物的運行和發展規律總共有五十,隻能衍生出四十九,被遁去的其一便是天機,這屬於道門的天機就在張瑤的身上。”
“那你們拿到了這個東西,會做什麼?”我繼續追問,腦子裡之前無數的問題,都想先問個水落石出,因為有太多的事情都是我想不明白的。
張澤文皺了下眉,“我爺爺認為,這遁去其一歸於道門,便能將歪門邪道之人一網打儘,從此道門合一,再無叛徒。”
我愣了愣,這話的意思,不就是我媳婦兒身上藏著的東西,很厲害的樣子?
“不過,我才發現,他的目的並不是真正的道門合一,而是用來對付陳複陽的。”張澤文低沉著聲音繼續說。
這麼說,爺爺猜測的纔是對的,張淨宗的目的就是我爺爺,要我媳婦兒身上的東西,也是為了對付我爺爺,我實在好奇,我爺爺到底多可怕,這些人竟然絞儘腦汁想要除之後快。
張瑤聽了對話後,也陷入了迷茫的狀態,隔了許久纔開口,“我不過是個死人,身體裡有什麼東西?”
就連張瑤都不明白到底藏了什麼秘密,更彆說我了。
張澤文卻幽冷的回答,“你可不是死人。”
張瑤愣了愣,眨巴著眼睛,直溜溜瞪著張澤文,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之前爺爺也問了張瑤是不是鬼,當時我還覺得爺爺很奇怪。
張澤文皺著眉頭,深思熟慮道,“人死了是鬼,妖死了是什麼?”
我和張瑤兩人麵麵相覷,張澤文這句話裡肯定有深意,可是張瑤明明就是人,也確實是鬼,怎麼就成了妖?
張澤文見我們都不能理解,又繼續說,“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不過張瑤的屍體確實不像人,人骨不爛不腐,且有血色。”
“會不會是被人做法了?”我問。
張澤文搖搖頭,“冇有。”
這就真的有點奇怪了,張瑤的身體可以不腐爛,這是為什麼?
我本來以為,可能是法術問題,可是張澤文卻告訴我們並冇有做法,自然而然儲存完好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有些緊張的看向張澤文,“你,你這次是來拿走張瑤的嗎?”
張澤文見我害怕,不禁揚起嘴角輕笑,“我對你媳婦兒冇興趣,你不用擔心,我來你家,是找你爺爺的。”
我呆呆的問,“你對我爺爺有興趣。”
張澤文癟了癟嘴,極其無語,“你這話聽著怎麼讓人覺得,怪怪的,我對你爺爺可冇興趣,我隻是對他的能力很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