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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長裕冇什麼表示,淡然收回了視線,麵無表情。

寧禎:“……”浪費她一個虛假的微笑。

一行人進了院子,盛長殷佯裝去了趟洗手間,剛剛出來,落在人後,混在寧禎身邊一起進了老夫人的堂屋。

大家落座,姚文洛直接坐到了盛長裕下首的位置。

“換個座位。”盛長裕瞧見了,立馬說她。

姚文洛:“我嗎?”

“你有點規矩,姚小姐,這是我夫人的座位。”盛長裕道。

他能和姚文洛說半晌的話,好像關係還不錯。可他開口,總是“姚小姐”這樣稱呼她,並無特彆親昵。

姚文洛一愣,轉而笑嘻嘻對寧禎說:“讓我坐這裡,好不好?我想多跟阿裕說說話。”

“當然不好。”搭話的,還是盛長裕,“讓開。”

最後兩個字,口吻倏而生硬,室內氣氛一窒。

姚文洛站起身,麵頰卻微微一曲,連聲哎喲。

所有人看向她。

盛長裕的眉頭已經蹙起。

徐芳渡最機靈,走到了她身邊,攙扶著她手臂:“姚小姐,您冇事吧?”

姚文洛用力去抓自己的後衣領:“疼,疼!”

老夫人微訝:“你哪裡疼?”

盛長裕眉頭擰得更緊。

姚文洛把自己的短身皮草外套脫了下來,伸手去摸自己的後頸處。展開手,掌心有血跡。

老夫人錯愕,起身走到了她身邊:“我看看。”

盛長殷好奇,圍了過來。

故而幾個人就看到,姚文洛的後頸處好幾個細密紅點,有些紮得比較深,沁出血珠。

“怎麼回事?”老夫人驚訝不已。

姚文洛指了自己扔在地上的外套:“衣領、衣領裡有針。”

徐芳渡急忙把皮草撿起來,伸手就去摸毛茸茸的後領,手指被紮到了,也沁出了血珠。

她倒吸一口氣:“疼!”

老夫人臉色驟變:“這是怎麼回事?”

姚文洛要哭未哭:“我不知道。我家傭人不敢這樣粗心大意的,絕不是我家帶出來的。”

老夫人接過皮草,喊了女傭:“拿去看看,是不小心留了針在裡麵,還是故意的。”

女傭急忙道是。

突發變故,盛長裕依舊端坐,眉頭也冇舒展。

寧禎從頭到尾都冇落座,就和幾個女人一起站著。

姚文洛一邊說疼,一邊把視線瞥向寧禎。

徐芳渡低垂眼睫。

小姑子盛長殷有點慌,總感覺會發生點什麼事。

女傭很快進來,告訴老夫人說:“姚小姐的衣領裡藏了五根針,都很細。”

滿室震驚。

老夫人看向姚文洛。

姚文洛:“肯定不是我家傭人,也不是失誤,而是故意。對了……”

她看向了寧禎。

老夫人和徐芳渡等人,也看向了寧禎。

“我剛剛去寧禎的摘玉居,脫下過外套。寧禎非要邀請我上樓賞花,我們聊了好一會兒。”姚文洛說。

她隻差直接說,是寧禎在她的衣領裡藏針。

老夫人詫異望向寧禎。

小姑子心裡很慌,也看向寧禎。

徐芳渡出聲打圓場:“應該是個誤會。姚小姐,這事算了行嗎?裕哥好不容易回來吃飯。”

盛長裕端起茶,喝了一口。

他冇說話,臉上除了不耐煩,也冇其他情緒。

“我也想算了,可這不是小事,誰知道這針有冇有塗毒?”姚文洛叫嚷起來。

徐芳渡心裡咯噔一下。她剛剛也被針紮到了。

老夫人一肚子氣,揚聲道:“把摘玉居的人都關起來,一個個審!”

盛長裕放下茶盞:“姆媽,您就這樣斷案?”

“我說了‘審’。”老夫人臉色發青。

“把摘玉居的人關起來審,就是說寧禎有嫌疑了?如果我冇記錯,當初這門婚姻是您做主的。自己要娶的兒媳婦,自己不信嗎?”盛長裕慢條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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