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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宸,給我滾出來。

“”二公子,你不能進去...西公子感染了風寒,可彆傳染了你。

“”滾開,該死的狗奴才,敢攔我的路?

讓那野種彆裝死,趕緊滾出來見我。

“辱罵聲中夾雜著一聲響亮的耳光聲。”

哼!

真晦氣,這野種命還真大,早知道當初就該宰了他,而不是丟去亂葬崗。

“”讓那野種趕緊滾出來見我,彆以為我不知道他的鬼心思,就他那庶出身份也想攀高枝?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呸!

“... ...尖銳的謾罵聲逐漸遠去,屋內再次恢複了平靜。

寧宸被驚醒了。

他一臉茫然地打量著這個狹小的房間。

方桌,圓凳,一張破舊的小床,彆無他物。

這是哪兒?

寧宸正在疑惑,記憶的碎片強行湧入他的腦海,劇烈的疼痛差點讓他暈厥過去。

但這股痛感來得快,去得也快。

寧宸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表情有些古怪...他竟然穿越了。

他原本是地球上某特種部隊的指揮官,在跟敵人交火的時候,被流彈擊中了要害,為國捐軀了。

死後,竟然穿越到了這個跟他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這裡是大玄皇朝。

這是在曆史中從未出現過的朝代。

不過,這具身體的前主人,過得有些慘啊。

父親寧自明,當朝禮部尚書,正二品。

可寧宸在這個家裡,卻是過得連下人都不如。

當年,寧自明進京趕考,答應寧宸的母親,等他考取功名,一定回來接她。

可這一等就是五年。

其實寧自明五年前就高中榜眼,得當朝左相看中,迎娶了左相之女,孩子都三個了。

大玄皇朝以孝為先,寧自明這次回來,隻是為了祭祖。

寧宸的母親根本不知道這一切,還以為寧自明回來是接她去京城享福的。

可一夜歡好後,這個畜生拍拍屁股走了,一去不回!

之後,寧宸的母親發現自己懷了身孕。

寧宸七歲的時候,母親抑鬱成疾,撒手人寰。

後來,寧宸以乞討為生,吃百家飯長大。

在寧宸十二歲的時候,寧自明派人找到他,將他接回了寧家。

後來寧宸才知道,並不是寧自明良心發現,而是擔心自己的前途。

寧自明得到訊息,政敵己經知道他拋妻棄子的事,所以先一步將寧宸接回家,並且編了一個完美的故事。

可寧家主母常如月,以及她的三個兒子,擔心寧宸以後分家產,根本不待見寧宸。

寧宸每天小心翼翼地討好他們,可得到的隻有變本加厲的欺辱。

但不管怎麼欺辱,寧宸都不吭聲,因為他不想再去流浪乞討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不管他怎麼委曲求全...對方都不會把他當成一家人,而且想要他的命。

如今己經入秋,寧宸還穿著單薄的衣裳,結果感染了風寒。

他們非但不讓郎中給寧宸看病,還悄悄往寧宸的被褥上澆涼水。

結果導致寧宸重病無醫,一命嗚呼。

寧宸歎口氣,對於這具身體的前主人,他隻有八個字...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正在這時,門開了。

一個身穿粗布短打的跛腳老人走了進來。

看到坐在床上的寧宸,老人先是一怔,旋即滿臉驚喜,道:“西公子,你醒了?

太好了,太好了...”這位跛腳老人,來寧府很久了,寧宸來的時候他就在...其他人叫他老柴,寧宸喚他柴叔。

柴叔是這府中,對寧宸最好的人。

平時,寧宸吃的都是殘羹剩飯,常常吃不飽,都是柴叔省下自己的口糧給寧宸“西公子,你還有病在身,快躺下...”柴叔一邊說,一邊麻利地倒了杯水端過來,“來,西公子,喝點水...餓了吧?

我一會...”他的話還冇說完,哐啷一聲,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一個身穿錦衣華服,飛揚跋扈的青年衝了進來。

寧興,寧宸的二哥。

看到寧宸,寧興立馬指著他大吼:“我就知道你這野種在裝病...把我的玉佩交出來,不然我今天打死你。”

“二公子,西公子剛醒,有什麼話回頭再說吧?”

柴叔趕緊攔住寧興。

寧宸死裡逃生,剛剛纔醒,身體虛弱,可經不住寧興毒打。

他見過寧興打寧宸,手裡冇輕冇重,往死裡打。

“滾開,狗奴才!”

寧興今年十七歲,身體壯碩,一腳將柴叔踹翻在地,指著地上的柴叔大罵:“狗奴才,你竟敢幫著這野種騙我,看我不打死你。”

眼看寧興還要動手,寧宸眼神一沉,但臉上卻擠出討好的笑容,“二哥,對不起,我把玉佩還給你...你彆生氣了!”

寧宸一邊說,一邊在床頭摸索。

寧興大步走過去,“我就知道我的玉佩是你這野種偷走的...敢偷我的玉佩,等父親回來,有你好果子吃。”

昨日,寧興和寧宸見麵後,就說自己的玉佩丟了,一口咬定是寧宸偷的,糾纏不休。

至於是真丟還是假丟,隻有寧興自己知道。

“找到了!”

寧宸突然說道,然後伸出手。

寧興盯著寧宸的手,可當寧宸攤開手,掌心卻是空的。

寧興一怔,還冇反應過來,寧宸抄起床頭的瓷枕,狠狠地砸在他腦袋上。

砰!

隨著一聲悶響,瓷枕碎裂。

寧興踉蹌著倒退了幾步,差點摔倒,一瞬間頭破血流。

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寧宸,甚至連慘叫都忘了。

因為他不敢相信,寧宸竟敢打他?

以往,不管他們怎麼欺負,寧宸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不管是不是寧宸的錯,到最後寧宸都會小心翼翼地跟他們道歉,祈求原諒。

柴叔也驚呆了!

過了好一會兒,寧興才反應過來,發出一聲慘叫,指著寧宸尖叫:“你敢打我?

你這野種竟敢打我?”

寧宸手裡握著瓷枕碎片,冷冰冰地說道:“我不止敢打你,我還敢殺了你,信嗎?”

寧興被寧宸的眼神嚇到了,渾身一顫,扭頭就往外跑,嘴裡大喊著殺了人。

柴叔從地上爬起來,驚慌失措地說道:“西公子,現在...現在怎麼辦?”

寧宸卻看著柴叔冇說話。

“西公子,你冇事吧?”

柴叔以為寧宸嚇傻了,擔心地問道。

寧宸卻是淡然一笑,說道:“柴叔,你去多找些木材,然後再取些鬆油來。”

柴叔不明所以,但還是去照辦了。

寧宸從床上下來,腳下一個趔趄,被自己的身體質量給絆倒了。

這具身體長期營養不良,加上大病初癒,虛弱的厲害。”

看來得好好鍛鍊一番了…剛纔砸寧興那一下,力道比預想的差很遠。

這具身體,虛弱啊…“寧宸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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