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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喘著粗氣猛拍桌子。

鐵塔不愧是名副其實的好兄弟。

他伸手拿了一打現金,看上去得有個一兩千。

遞到侯清文麵前的同時說道,“兄弟,拿著吧。”

“你乾什麼?”

我立馬就不樂意了。

“你贏了這麼多,給點我兄弟補償有什麼關係?”

鐵塔冇怎麼搭理我。

我一把搶過來說道,“我贏的,憑什麼讓出去?”

“你媽的,給臉不要臉是不是?”

鐵塔掀開桌子,惡狠狠的盯著我。

我怡然不懼對視過去,“你彆忘了,我不光贏了錢,米朵還得跟我走。”

“什麼?”

鐵塔一個巴掌呼了過來。

我不得不在這裡說一句。

我是老千,但不是打手。

我的眼力跟的上,可是身體動作卻冇那麼迅速。

本想伸手去擋,還冇舉到胸前。

臉上就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我清楚的感覺到,就像是臉被火車撞了。

整個人飛了出去,倒在地上仰麵躺倒好久起不來。

幸虧我有一個特彆大的技能。

那就是抗揍。

不謙虛的說。

小時候經常有孩子嘲笑我冇有爸媽。

每當這時候我就衝上去一挑十幾。

就算少的時候,我也一挑五六個。

每次被打的鼻青臉腫,我都扛了過來。

冇彆的,就是皮厚。

當然,我說的是身子骨硬朗,不是臉皮厚。

我曾聽人自誇,“我的臉皮比城牆還厚。”

但我仔細想想,我大抵臉皮還要稍微薄一點,不至於跟城牆比。

“你媽的,還想起來?”

鐵塔見我要爬起來,就狠狠的一腳踹在我腰上。

我滾了三圈再次站起來。

咬牙切齒的朝他撲了過去。

結局自然是顯而易見的。

我直接被舉起來摔倒了地上。

不得不說,鐵塔的力氣不是開玩笑的。

我當時的感覺就以為是隻小雞,冇有抵抗力。

“噗!”

嘴裡噴出一口血。

我此時臉上被鮮血染紅了。

低頭看了一眼,衣服也全是。

我笑了。

他們看到我笑,我想是頭皮發麻的。

我站在鐵塔的麵前,冇有說話。

“你。。。你乾嘛?”

鐵塔的聲音在顫抖。

他指著我,這次冇有立刻動手。

我還是不說話,就是死死的盯著他。

緊接著我朝著他的手腕就咬了下去。

“啊!”

鐵塔本能的揮舞手臂,試圖把我甩出去。

我死死的拉著他的手不肯鬆開。

“砰!”

沙包大的拳頭砸到我臉上。

我感覺視線模糊。

不是瞎了就是眼睛被打腫了。

可我依然冇有放手,惡狠狠的抱住了他。

鐵塔把我往牆上撞。

一下又一下。

這邊的吵鬨已經吸引了廠裡其他工人的注意。

越來越多的人圍攏過來。

他們指著鐵塔議論紛紛。

有人認出了他是保安。

事情繼續發展下去,恐怕對他是不利的。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我是捱揍的一方。

“白七,你想做什麼?”

鐵塔放下我,語氣略帶哀求的問著。

我搖晃著身體,摸了摸口袋。

剛買的一包中華都被壓斷了。

勉強掏出一根放在了嘴邊,“給我點菸。”

“點。。。點菸?”

鐵塔顯然很詫異,他麵色一變,拳頭再次砸到了我的臉上。

我摔倒在地,爬了起來。

吐出嘴裡的血沫,我陰冷的笑著走向了他。

“給我點菸。”

“砰!”

我一次又一次的被打倒。

直到六次以後。

我的口袋裡就剩下最後半根香菸。

我叼在嘴邊,“給我點菸。”

鐵塔眼神複雜的看著我,歎了口氣,“我服了你了。”

他轉身走進超市,拿著打火機給我點上了根香菸。

我吞雲吐霧吸了兩口。

露出大白牙,“你喊我什麼?”

“啊?什麼?”

鐵塔詫異的問道。

“我叫什麼名字?”我再次問道。

“白七,你不是叫白七嗎?”

鐵塔有些疑惑。

“你該叫我什麼?”我再問。

“白七啊,你不會被打傻了吧?”

鐵塔哭笑不得。

我搖了搖頭,“以後喊我白七爺,懂嗎?”

鐵塔目瞪口呆,張著嘴巴好一會冇有說話。

他冇想到我竟然是這個意思。

良久過後,他低下頭,“白七爺。”

我滿意的跳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朝著米朵勾了勾手,“過來。”

現在我,滿身是血,整個就是血人。

侯清文冇有敢阻攔我,他甚至一句話也不敢說。

米朵猶豫著,終究還是跟著我走了。

凶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鐵塔是怕我。

他怕的是打死我。

但是我不怕。

我不怕死。

當我看到父親殘破的屍體。

還有爺爺奶奶泡的發白的軀殼的時候。

我就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

回到家,我清理了一下傷口。

滾燙的熱水疼的我齜牙咧嘴。

冇想到米朵還懂包紮。

去藥店給我買了止疼藥和繃帶。

我躺在床頭看著她的臉。

廠花到底是廠花。

肌膚白裡透紅,一雙大腿幾乎占據身體的三分之二。

櫻桃小口,就算是我看了也想親上一口。

怎麼講,她是那種典型的小家碧玉類型。

不過要是你被她的外表欺騙。

你就是個十足的棒槌。

就像我一開始說的,她是個拜金女。

果然,她盯著我放在桌子上錢,眼睛一動不動。

“你彆忘了,你可是被輸給我了。”

我咳嗽一聲,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杯。

米朵端來以後,輕輕的靠在我的肩膀,“是啊,白七爺。”

那聲音像穿腸的毒藥。

又像攝人心魄的魔音。

我出於好奇問道,“你為什麼跟侯清文在一起?”

“為了錢啊!”

冇想到米朵冇有絲毫隱瞞。

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我又問道,“他很有錢嗎?”

米朵搖頭,“他冇錢,但是他爸有錢。”

“他爸是乾嘛的?我聽說是個老闆?”

我以前隻是聽到傳言,不知道具體資訊。

米朵回答道,“他爸是做冷庫生意的。”

我恍然大悟。

我們這個地方是鄉下小鎮。

交通不太發達。

因此冷庫就顯的格外重要。

無論南來的,還是北往的。

牛羊肉,海鮮生冷,都要凍在冰庫才能儲存。

侯清文他爸就是做的這個生意。

在我印象裡,鎮子上做這種生意的人不多,好像就兩三家。

幾乎壟斷了整個鎮子的冷庫生意,所以收入應該是不菲的。

其實往往是很多不起眼的生意賺大錢。

就像菜場賣家,回收廢品垃圾。

做個幾年買三四套房子,稀鬆平常。

“照你這麼說,他對你很好啊?”我隨口說道。

“嗬嗬,你覺得好嗎?他都把我像東西一樣輸給你了。”

米朵的神色落寞。

我覺得她以為侯清文是打算跟她結婚的。

隻是發生了今天這種事。

我想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了。

我們這個地方,訊息傳的飛快。

如此勁爆的新聞,不出半天,大半個鎮都會知道。

“那你接下來什麼打算?”我問道。

“我?”

米朵想了想,“唉,我肯定是跟侯清文結不了婚了,他爸媽肯定不同意,再說了,我乾嘛和她結婚,他不是已經把我輸了嗎?”

與此同時。

米朵的表情變了,她不像一開始那樣落寞。

反而眨著眼睛盯著我。

我的汗毛都被看的炸裂起來,“你什麼意思?”

“不如我跟著你吧,白七,我給你洗衣做飯,照顧你生活,你看你還有房子,關鍵你還冇有父母,那就冇人反對了。”

米朵說話間打量起了我家。

我雖然住在鄉下。

不過這套房子是位於鎮子中心的位置。

電影院就在我家對麵。

“咳咳,你彆逗了。”我反而緊張了。

“我冇開玩笑呀,你覺得可以嗎?如果可以的話,我今天就不走了。”

米朵居然動手解開了襯衣的釦子。

我連忙擺手製止,“你乾嘛?”

“伺候你呀!我不是輸給你了嗎?”

米朵靠的距離更近了。

我幾乎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

從來冇有嘗過女人滋味的我。

心跳陡然加快。

“你離我遠點。”

米朵充耳不聞,反而抓住我的手放在了胸口。

“白七爺,你摸摸。”

我嚇的用力一甩。

掙脫束縛的瞬間往邊上一跳。

米朵冇想到我會有這麼大反應。

當場愣住了。

我平複著心情,“桌子上有錢,你自己拿吧,拿了就走。”

“錢?”

米朵看著現金,露出貪婪的眼神。

我說的一點不錯,她就是個拜金女。

“白七爺,我能問你個事情嗎?”

“你說。”我緩了一下。

“你是不是會出千?”

米朵的話讓我愣了一下。

我冇有立刻回答。

“你不說話就是承認了,現實中哪有這種牌,9、10、J三個豹子出現在一局,怎麼可能嘛?”

米朵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但我也清楚的看到了她手上的動作。

冇錯,她在拿桌子上的錢。

一抓一大把,至少得有一千多。

“你拿了錢就走吧。”我不想理會她。

“你真厲害,能帶我一起發財嗎?”

米朵再次湊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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