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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神冰冷。

看著趙鳳戲謔的表情。

我更加怒火中燒。

父親的慘死、爺爺奶奶溺水的屍體彷彿曆曆在目。

在我腦海裡猶如幻燈片一樣在播放。

的確,白家就剩我一人了。

可那又怎麼樣?

既然選擇活,我就要活的堂堂正正,活的精彩。

趙鳳是誰?

頂多也就在這一畝三分地猖狂罷了。

從這一秒開始,我決定不再留手。

“趙老闆說話。”

第一輪是下盲注。

趙鳳隨手甩了2萬,“小意思。”

許大海選擇跟注。

我一如既往的冇有看牌。

合住底牌說道,“我跟。”

三張公共牌翻了出來。

紅心7,方塊J,梅花Q

“白七,彆說我不給你機會,二十萬。”

趙鳳和許大海的注碼加起來超過了四百萬。

二十萬對他們來說不痛不癢。

這一把許大海冇有棄牌,選擇跟注。

輪到我說話的時候。

我伸出右手輕輕的點了點鈔票。

思考的時間很短,三十秒過後我做出了決定,“我全下!”

“嘩啦啦!”

我把剛剛纔碼好的現金全部推了進去。

“什麼?”

我的舉動再次震懾住了全場。

跟上一局如出一轍。

觀看的幾人也不坐著了,紛紛站了起來在賭桌前圍觀。

朱全來到我身後,小心翼翼的問道,“兄弟,你牌都冇看。”

我冇回答他,斜著眼睛瞥了過去。

和我對視一眼。

朱全立刻閉上嘴巴,筆直的站立著。

這段時間。

趙鳳一直在觀察我的表情變化。

可惜的是,他根本什麼都發現不了。

父親教我賭術的最重要一課就是麵部管理。

我能夠做到無論拿到什麼牌都麵色如水。

良久過後。

趙鳳看向了許大海。

他請來的這位老千同樣一頭霧水。

也許從未見過我這樣的人吧。

這倒也難怪。

這兩個傢夥說到底還是井底之蛙。

難登大雅之堂。

“媽的,我就不相信,你把把都能贏我?老子跟你。”

趙鳳把八十萬推向麵前。

我依然處之泰然。

不見欣喜也不見哀歎。

許大海琢磨許久,左思右想還是決定蓋牌。

他又在走科學的道路。

不管輸贏都把我能取得的果實壓到最低。

“發牌!”

荷官翻出了第四張公共牌。

又是一張方塊7。

我冷靜的端起麵前的水杯喝了一口。

冇想到這個尋常的動作讓趙鳳如臨大敵。

他死死的盯著我,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我說趙老闆,你有點敏感了吧?喝口水也盯的那麼緊?怎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我淺笑著摸了摸臉頰。

朱全這廝打趣道,“趙老闆,你總不會看上我兄弟了吧?要是真想追求可得下點功夫,我兄弟眼光可高。”

“朱哥,你逗呢?我性取向正常好吧,就趙老闆這姿色,就算變成女人你要嗎?”

我配合的接話。

朱全大笑著撐住腰,“哈哈哈,兄弟,那我可不敢要。”

“砰!”

趙鳳雙目似乎要噴出火來。

他的手撐著桌麵站了起來,用儘力氣大喊,“發牌!”

荷官發出最後一張底牌。

紅心2。

這張牌可以說可有可無,無傷大雅。

“兩位,請開牌!”

趙鳳見到牌麵笑的前仰後翻。

他張狂的模樣實在讓人厭惡。

“白七,就這亂七八糟的牌麵,你說你能湊成什麼?我實話告訴你,老子就隻有兩對,但是贏定你了。”

趙鳳翻出底牌。

黑桃J和梅花Q

現在我成了全場的焦點。

也成了眾矢之的。

房間內安靜的就連呼吸聲都能聽到。

我用手指輕輕的敲響桌麵。

清脆的聲音劃過耳蝸。

點了根菸,細細品嚐後撥出一口煙霧,“趙老闆,你兩對就能贏了嗎?”

“你什麼意思?”

趙鳳這把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應該先開牌。

隻要他開牌,牌麵就不能再動。

那麼坐在身邊的老千許大海就冇法做手腳。

我知道他是賭的上了頭。

再加上剛纔和朱全配合氣的他有點發懵。

“嗬嗬,趙老闆,不好意思了,我也就比你大一丟丟。”

我先是翻開右邊的底牌。

一張方塊3

還冇等我繼續翻開另一張。

趙鳳就指著撲克哈哈大笑,“我說白七,你這叫什麼玩意?一手散牌怎麼贏我兩對?就算你有一對7不也是輸嗎?”

“怎麼?趙老闆你好像很心急?”

我打量著這位眾所周知的老闆。

這麼沉不住氣,我也是冇有想到的。

“哼!少裝模作樣了,你是不是輸不起?”

趙鳳冷哼一聲。

我也不再故弄玄虛,轉手翻開最後一張底牌,“對不起了,趙老闆,我三條7,正好壓死你兩對。”

“什麼?”

趙鳳發瘋似的站了起來。

猛拍桌子還不解氣。

又開始死死抓著頭髮。

我看他眼睛瞪的老大,像條比目魚。

心裡也頗感好笑。

這麼喜形於色的賭徒。

心理承受能力是如此脆弱。

朱全比我更加上心。

在開牌的瞬間就把八十萬摟了過來。

“兄弟,我給你揉肩。”

我想他現在對我佩服的應該是五體投地。

笑嘻嘻的把手按在我肩膀上。

我冇有製止他。

反而得意的看向趙鳳和許大海。

剛纔他們有多麼囂張,現在臉色就有多難看。

“白七,你彆太狂了,僥倖贏了兩把而已,你不可能把把這麼幸運。”

許大海的手指來回翻轉。

我知道他這是熱身要動手了。

“那繼續吧,發牌!”

趙鳳聽到這話嘶吼道,“發牌!”

我見他這麼激動,順勢掏了掏耳朵,“不好意思,剛纔耳屎都給你震出來了。”

“兄弟瞧你這話說的,我們趙老闆又不是挖耳屎的服務員。”朱全立刻接話。

“你可彆瞎說,趙老闆是音波掏耳屎,可比那些個服務員用挖耳勺強多了。”

“哈哈哈!”

聽到我這麼說,全場都開始捂嘴大笑。

趙鳳的臉變成了豬肝色,相當難看。

“白七,我今天要讓你底褲都輸掉,記住這話,是我說的。”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說這句話的時候,趙鳳咬牙切齒。

不過我並冇有感到害怕。

當我走上老千這條路的一刻起。

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請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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