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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早了,開飯吧,我特意讓廚子做了老母雞湯,又鮮又補,都喝上兩口啊。”

王美麗迎了上來。

她風姿卓越,笑的花枝招展。

“行,先吃飯,吃完繼續。”

劉三刀輸了個底掉。

不過聽他說晚上還要繼續。

說明目前輸的隻是檯麵上的現金。

還有存貨。

果然,聽到這話,吳俊來了興趣,“行,我捨命陪君子,晚上繼續。”

一行人起身前往後麵的包廂。

我湊到鐵塔麵前拉了他一下,“小心那個吳俊。”

“什麼意思?”

我看他茫然的神情有點無奈,“他是個老千。”

“啊?”

鐵塔忽然的高喊引起了旁邊人的注意。

我連忙擺手,“那什麼?出去撒泡尿啊?”

“啊?哦哦,走著。”

鐵塔跟我走到了外麵。

我見四下無人解釋道,“剛纔他換了牌。”

“什麼?換牌?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鐵塔很不敢相信。

我說道,“就在開牌的瞬間,他手掌裡麵有個小機器,撲克牌彈進袖子裡跟原本藏的牌掉了個。”

“居然有這種事情?好啊!我找他去。”

鐵塔相當氣憤。

如果冇有換牌這檔子事。

贏的就該是他。

我見狀連忙拉住他,“沉住氣,要揭穿我剛纔不就揭穿了嗎?放長線釣大魚懂不懂?”

鐵塔眼珠子轉了轉,“白七爺,還是你高明,又跟曹坤那損貨一樣的套路對不對,嘿嘿!我聽你的。”

我見他憨貨的樣子翻了個白眼。

他的注意力卻被門口的保時捷卡宴吸引住了,“我去,哪來的豪車?”

我甩出鑰匙,“我剛買的,給你開了。”

“什麼?真的假的?”

鐵塔瞠目結舌。

當按下車鑰匙,車燈閃爍後才徹底信了。

“白七爺,你也太牛了,這可是咱們鎮子第一台卡宴,長臉了!”

我見他圍著車子轉悠的模樣感到好笑。

拍了下肩膀,“你彆忘了把大奔給米朵送去,她要還給租車公司。”

“行咧,行咧,我明天一早就給她送去,有了卡宴誰還要什麼奔馳。”

鐵塔滿口答應下來。

吃飯的時候。

我看著滿桌的人。

除了王美麗和劉三刀,其他我都不認識。

坐在吳俊旁邊的還有兩個男人。

一個猥瑣至極,佝僂著背。

我聽人稱呼他猴哥,真是人如其名。

在村子裡麵開了幾個蟹塘。

另一人長的肥胖臃腫,大肚腩就像是懷孕了一樣。

名叫胡三多,是鎮子上開店賣蔬菜瓜果種子的。

兩人都算是小老闆。

不過聽行業,做的買賣就知道生意不大。

我倒是對吳俊的職業有點好奇。

可是一直到晚飯結束,也冇人說起。

本想找鐵塔問問。

這傢夥吃到一半說是上廁所。

到現在也冇看到人。

“王姐,你知道鐵塔去哪了嗎?”

我隻能找到王美麗詢問。

她若有所思的朝走廊裡麵的房間努努嘴,“在那邊。”

“他跑到房間裡麵乾嘛?喝醉了?不至於吧?”

我有點納悶。

王美麗冇好氣的說道,“什麼喝醉,晚飯他根本冇喝酒好吧。”

“那他乾嘛去了?”

“你自己去聽唄!”

我感到莫名其妙。

走到房間門口剛想敲門。

隱約間聽到裡麵“哼哼唧唧!”的聲音。

耳朵貼在門上傾聽。

瞬間臉紅脖子粗。

分明是男女正在辦事。

尷尬的咳嗽一聲。

鐵塔像是聽到了聲響,“是白七爺嗎?”

我本不想回答,無奈之下還是答應,“是我。”

“等一下啊,我馬上就結束。”

“。。。”

我冇再搭理他,轉身來到了大廳。

這裡已經收拾妥當。

桌子上擺了一副撲克牌。

大有隨時開戰的準備。

“怎麼講,劉老闆,玩什麼?還是拖板車嗎?”

吳俊邊剔牙邊詢問。

劉三刀想了想說道,“不拖了,我坐莊,鬥牛怎麼樣?”

“鬥牛?”

“怎麼鬥?用撲克牌鬥嗎?”吳俊緊張的問道。

“當然,現在到哪去找麻將?就用撲克牌,我坐莊,你玩不玩?”

劉三刀一把抄起紙牌。

開始把JQK和大小王踢出去。

吳俊聽到還是用撲克牌,當即眉頭舒展,“行,那我捨命陪君子,咱們開戰。”

猴哥和胡三多倒是無所謂。

隻要有的玩,玩什麼都行。

王美麗也找了張位置坐了下來。

還特意揮手讓我坐她旁邊。

我有點怕她對我動手動腳。

急忙坐到了下門的位子。

她在上門,在我對麵。

讓我心安不少。

“下注了啊,買定離手。”

劉三刀熟練的發牌。

去除掉花牌,一副撲克還剩40張。

發四門,每門五張,正好兩輪。

第一把相當於試水。

幾乎都隻下了100。

我還冇來的及掏錢。

胡三多考到了我旁邊,“兄弟,你下嗎?”

“怎麼了?”我問道。

“你不下的話,我下100,讓我看看牌行不?”

胡三多笑的很憨厚。

他滿臉的肥肉讓整個人看上去憨態可掬。

我冇有拒絕他,“行,你看吧。”

對於看不看牌,我是冇所謂。

不過這一點對於很多賭徒來說無比重要。

甚至有的人見哪一門冇有押注的。

他就刻意掏錢押那一門,為的就是看牌。

我感覺胡三多就是這類型的賭徒。

“開牌了啊!”

上門和天門依次翻出來,居然都冇起牛。

莊家光是6、6、8起牛就吃掉了兩門。

胡三多一下子翻開四張。

3、3、4、5已經有牛了。

他死死地捏牌使勁揉搓。

最後一張竟然被他搓了個5出來,牛牛。

“好傢夥,第一把你就翻三倍!”

劉三刀無奈的扔掉手牌。

他是4配1的5牛。

賠了三百給胡三多。

這人笑的合不攏嘴。

我在邊上時不時的下個50,100。

主打一個重在參與。

過了半個小時,輸贏不大。

跟剛開始的區彆就是。

吳俊和猴哥兩人時常飛個一圈。

注碼也從100來到了300,400。

而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可彆小看押注400。

如果三門通賠的話,莊家一把就要賠1200。

翻倍就是2400。

要知道鬥牛來的特彆快。

一把也就是幾分鐘罷了。

“什麼情況?戰起來了?怎麼也不喊我?”

鐵塔邊提褲子邊走了出來。

吳俊見他模樣調侃道,“你這戰鬥力可以啊,這麼老半天。”

“是啊,鐵哥哥,什麼時候也讓我嚐嚐味道?”

王美麗開口就是曖昧。

搞的鐵塔撓了撓頭,“改日,改日。”

“喲,瞧春花的臉蛋,紅潤有光澤嘛!”

春花從背後鑽了出來。

他小巧的身材,很難想象是怎麼承受的住鐵塔的重量。

“在玩呢?我也來。”

我歎息一聲。

果然,不管是誰看到有局。

第一想法就是玩幾把。

我後來才發現。

相對來說,城市的賭局反而冇有鄉鎮多。

原因是什麼,我是慢慢才知道的。

“白七爺,有收穫不?”

鐵塔坐到了我邊上。

我搖了搖頭,亮著手裡的票子,“來去不大。”

“那你不行,今天看我發揮。”

鐵塔邁著螃蟹步把胡三多擠到一邊。

後者敢怒不敢言。

“下注了啊,買定離手。”

劉三刀的叫嚷把眾人拉回了思緒。

“好,這把人多,我500飛一圈。”

吳俊的話一下子把氣氛烘托到位。

鐵塔這人有個性格,就是賭桌上誰也不怕,“好,我1000飛一圈。”

果真如此。

我就知道他會穩壓吳俊一頭。

“好,發牌了啊!”

劉三刀的動作冇有毛病。

我看了很久,他的確冇有手法。

“臥槽!什麼手氣,又是賣8。”

上門的王美麗率先泄氣。

搞的吳俊罵罵咧咧,“我說王姐,你搞什麼東西?把把賣8,你是黴鬼啊?”

“我說吳俊,你這叫什麼話?賣8我不輸錢嗎?”

王美麗毫不客氣的懟了過去。

這時候冇人會選擇繼續拌嘴。

看牌纔是重中之重。

“好,這把我7牛。”

鐵塔翻開牌,點數不小。

吳俊看了看左右,心裡一橫,眉頭一動。

我見他的表情就知道又要出手了。

電光火石之間。

他把牌放在掌心一抽,完成了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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