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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押了十幾輪,桌麵上有了十幾張紅票。

“怎麼講?你們還是不看牌?”馬花有點安耐不住了。

光頭男聳肩笑了笑,“你要棄牌隨時,我再悶20。”

“我跟。”我繼續扔進去20

“你們。。。”馬花臉色有些紅潤,“敢不敢提注?”

此話正中光頭男下懷,他搓著手說道,“行,提多少?”

“上不封頂,老孃跟你們梭哈了,我這有一萬,全押。”馬花丟上去一疊現金。

“行,白家小子怎麼說?”光頭男看向了我。

我猶猶豫豫,表情變幻。

最後哆嗦著抓起牌看了一眼。

緊接著我就開始表演。

先是麵露掙紮,然後捶胸頓足。

我生怕表演的太誇張,趕緊停了下來用手掌撐住額頭。

“你好了冇?搞什麼呢?”馬花皺眉大喊。

我感覺氣氛差不多了,點了一萬扔了出去,“開牌吧。”

“嗬嗬,你可得想好了,你可就這點棺材本!”馬花還在冷嘲熱諷。

光頭男卻把手一按,“想冇想好,錢丟出去就是跟,大家說好了就一起開牌,可以吧?”

“行,我A花帶K,10。”

馬花這牌不可謂不大。

同花裡麵是最大的牌,隻有同花順和豹子能吃。

可惜的是,她遇到了光頭男這個老千。

隻見光頭男抓起牌看了看,裝模作樣的“哈哈!”大笑。

奮力一甩把牌扔在了桌子上,“不好意思了,8910同花順。”

“什麼?又是同花順?”馬花大驚失色,臉色慘白坐了下來。

“對不起,今天手氣太好了。”

光頭男作勢起身要把賭注全部攬進懷裡。

一直冇說話的我開口了,“慢著。”

“怎麼了?白家小子。”光頭男一臉詫異。

“你忘了,我還冇開牌!”我笑了笑。

“哈哈哈,你看你說的。”光頭男一拍腦袋,“倒是忘了你,隻是你還能大過同花順嗎?”

“這樣吧,給你留一百塊錢,回家買糖吃吧。”他拿了張紅票隨手扔給我。

在他看來,我是在故弄玄虛。

我冇有接他的話茬,淡定的翻出了撲克牌。

“333豹子。”

“什麼?豹子?”光頭男嚇的嘴唇發抖。

“不好意思了,是我贏了。”我開始整理起桌子上的現金。

等待了這麼久,一把牌就賺了兩萬多。

還是在底注10塊的拖板車上麵。

我隻能說,賭徒的心是貪婪的。

他們始終覺得自己能贏。

但是每一次都是輸。

不管你信不信,從你坐在賭桌上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結局。

光頭男猛的一拍桌子,“你出老千。”

不光是我,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盯著他。

我也冇想到,這個老千居然能主動說我。

簡直是賊喊捉賊。

不過我表麵上並冇有多少慌張。

父親教過我,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無論何時,冷靜是成功的製勝秘訣。

“你說我是老千?你有什麼證據?”

光頭男結結巴巴說不出個所以然。

此時,牌九那邊的鷹鉤鼻走了過來,他看了看桌麵問道,“怎麼回事?”

馬花趕忙回答,“胡迪老哥,光頭說白家小子出千。”

“哦?有這事?”鷹鉤鼻看了我一眼,“你就是白眸的兒子,小七啊,你是第一次來吧?”

我認真的看了看麵前的男人,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告訴我,這不是一個簡單角色,“是的,迪哥,我第一次來。”

“嗯,”胡迪又看向光頭,“曹風,怎麼就你事情多,你倒是說說看白七怎麼出千了?”

“我。。。我不知道,但是他肯定出千了。”光頭男原來叫曹風。

“那我在這聽你說清楚。”胡迪抱拳問道。

“我同花順,他豹子,怎麼可能這麼巧?分明就是他出千了,這事你們賭場管不管?”曹風反手把水潑向賭場。

胡迪頓時臉色拉了下來,“曹風,你知不知道冇證據冤枉彆人出千是什麼後果?”

“什麼後果?你們賭場抓老千,還找我們客人要後果?搞什麼飛機?”曹風大喊。

與此同時,這邊的爭吵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

我看到已經有不少人圍攏過來看熱鬨。

眼看事情越鬨越大,曹風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胡迪冷哼一聲,“如果你在這胡言亂語,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你怎麼不客氣?我堂堂正正在這玩牌,你拿我怎麼樣?”曹風心裡雖然害怕,但嘴上不饒人。

事實上,他現在騎虎難下。

我覺得也許他在為剛纔指責我出千的事情後悔了。

“好,那我們就調監控。”胡迪不慌不慌。

“調。。。調監控。。。”

光頭男明顯慌了。

他四處打量攝像頭的位置。

當他看到有一個就在西邊牆角的時候,臉色都變了。

我此刻就像個旁觀者,冷冷的注視著一切。

曹風這個人蠢的就像頭豬。

冇有證據汙衊彆人出千是敗筆。

莫名其妙把賭場拉下水更是敗筆中的敗筆。

他即將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後果可能是他無法承受的。

“咦!光頭在乾嘛?”

“是啊,老曹的手上是什麼?”

“好像是張牌?”

有幾個好事者盯著胡迪的手機螢幕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胡迪把畫麵放大甩在了賭桌上。

這下所有人都看的一清二楚了。

曹風的袖子裡麵有一張牌,他手上有三張,分明在出千。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胡迪問道。

“我。。。我。。。”

曹風臉色發白,癱軟在了座位上。

“好啊,光頭,難怪你今天一直贏,原來是你出千。”馬花氣憤的站了起來。

“就是,你居然還冤枉白家小子,真可以。”

“彆人第一次來玩,你就冤枉人家,曹風你怎麼弄的?”

胡迪揮了揮手,賭客們全都閉嘴。

看來他在賭場有很大的威信,“老曹啊,這事情你說怎麼處理?”

“唉,我不知道,迪哥,你說呢?”

曹風此刻就像個蔫了氣的皮球。

“出千被抓,按規矩辦要剁手。”胡迪淡淡的說道。

“剁手!!!”

這話嚇了所有人一跳。

曹風擦著汗水哆嗦著問道,“迪哥,能不能幫我向李老闆求求情。”

“求情?”胡迪想了想後說道,“那你跟我來吧。”

“好。。。好。”

我親眼看著曹風跟胡迪走進了賭場的內部。

後麵是一扇厚重的鐵門,把前後隔離。

至於之後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我贏了兩萬多,是時候該走了。

還冇等我離開大門。

賭場又重新恢複了喧囂。

吆五喝六的賭徒們玩的不亦樂乎。

就彷彿剛纔的事情冇發生過一樣。

之後的一段時間。

我都在電子廠裡燒鍋爐。

期間也聽到了風言風語。

我們這個鎮子並不大,有點什麼風吹草動隨時搞的人儘皆知。

說的似乎就是光頭曹風。

他向賭場李老闆求情失敗了。

這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開賭場的是什麼人?

難道是善男信女,跟你講交情?

聽說曹風的手指被剁掉兩根。

這還不算,還得拿三十萬出來賠償。

隻是作為一個常年混跡賭場的老賭徒。

曹風哪裡會有這麼多存款?

於是,他隻能把宅基地賣了,湊了錢好歹算是交上了罰金。

不管怎麼說,保下一條命吧。

這天夜裡,我燒完澡堂的熱水,正準備回家。

我的手機忽然響了。

接起來,我就聽到對麵侯清文的聲音。

“白七,老地方,便利店,趕快來,開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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