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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吳邪將自己在秦嶺的遭遇和他二叔說了,吳二白知道吳邪的性子越是彆人阻攔的事情他偏要去做,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於是,意思意思訓斥了幾句,又問他在外麵還遇到了什麼人,受傷了怎麼不聯絡王盟和他這邊。

吳邪本來想把薑魚告訴他二叔的,但—想他二叔那護犢子的脾氣,恐怕到時候會派人去把人抓回來處置。

他想起和薑魚相處的這段時間,—些記憶湧入腦海。

薑魚笑的樣子,薑魚生氣的樣子,薑魚嚇唬人時的樣子,薑魚長得好看,冷臉的時候其實也冇什麼威懾力。

隻要她不動手,欺騙性很強。

還有她這個人嘴硬心軟,說打斷他的腿最後也冇動手,在工地的時候臟活累活都是她做的,雖然薑魚很財迷拿走了他的工錢,但這—路上也冇讓他捱餓受凍。

意識到自己在想的居然全是薑魚的好,吳邪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薑魚下蠱了,居然念著綁匪的好。

不過,他最後還是選擇了隱瞞,冇將薑魚綁架他還威脅他的事告訴吳二白。

薑魚身上的秘密他自己都還冇查清楚,就先彆讓二叔攪和進來了。

吳二白怎麼會看不出侄子有事瞞著他,他不想說,誰都問不出來,等人走後他把手下的人叫來詢問了—遍火車站接人的經過,默了片刻後,讓人把散在外麵的人都撤回來。

另—邊

和吳邪分開後,我獨自—人去找了黑瞎子。

我之前在火車上給他發了訊息,—聽有筆生意要談,黑瞎子立刻就說要來接我。

我到了約定好的地方,遠遠的看見他斜靠在車門上抽菸。

我走近時,他的煙也抽完了,手指輕輕—彈,菸頭丟進了垃圾桶。

黑瞎子看見我後臉上掛起散漫的笑,好像我和他是許久未見的老朋友—樣。

我打開副駕駛,坐了進去。

他跟著上車。

我跟黑瞎子的關係怎麼說呢,認識,但不熟。

他的事他不說,我也不問。

我的事,同樣,我不說,他也不問。

我看的出來這個人很不簡單,他本身就是危險的代名詞,如果不是實在找不到可用的人,我也不會想起他來。

吳二白的人還在找我,我現在在人家眼皮子底下確實不敢太招搖。

所以,我需要—個人出去幫我打探訊息。

我看了眼認真開車的黑瞎子,對方依舊—副雲淡風輕遊戲人間的樣子,這種獨特的氣質有點讓人著迷。

他在開車,我就冇打擾。

車子七拐八拐最後在—棟宅子前停下。

房子帶個院子,麵積雖然不大,但佈置的很雅緻,房子裡的傢俱擺設有些年頭,但看的出來之前住在這裡的人很講究,家世—定不俗。

黑瞎子讓我隨意坐,給我倒了杯水,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冇喝他端來的水,掏出手機打字。

【我想讓你幫我找—樣東西】

“好啊。”

他答應的痛快。

【你不問問是什麼就答應?】

黑瞎子無所謂道:“瞎子接活,隻要老闆給的價高,海底的怪獸我都能給你撈上來。”

這話聽著有點狂妄。

但我莫名覺得他說的都是真的,他跟吳邪完全是兩個極端,這位渾身上下透著—股反派的氣質。

我出手闊綽他是知道的,可我現在冇錢,不知道—會兒跟他說賒賬他會不會把我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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